容散珠转身便要跑,后面,黑衣人直接一刀从背后劈了过来,容散珠转眼也倒在了地上。
轮到容留珂时,谢溪叫了声停:“容留珂,也有一位姑娘叫我饶你一命。”
容留珂道:“她在哪里?”
谢溪当日把李明月交给赵猛,也失去了她的消息,只说道:“也许在京城也许在其他地方。”
“只要她活着就好。”
容留珂看着满地的尸体,仓皇地笑了起来:“谢溪,你杀了我的家人,你以为我还能活得下来吗?”说罢,便是一掌轰向自己的心脉。
眼见容留珂倒地,谢溪叹了口气,转眼又松了口气。
他答应李遥声和李明月的都做到了,只是事情不尽如人意。
谢溪面容冷峻道:“除了丫鬟仆役外,一个不留。”
黑衣人得了令,很快便下去执行任务去了,一时间,容府火光冲天,叫骂声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谢溪无动于衷,走至大殿外,看着那尊神女像,忽然飞身而上,直至神女像手边,取出了藏在里头的圣女心。
他将圣女心取出来的一刻,仿佛感觉到千万风雪又吹向了这片大地,神女像在风雪中呻吟。
墟阳派正殿,范小莊从外头进来禀告事情:“师父,派去冯武老家的人回来了,他们说冯武的家人早在一年前就全死了。而且他们本地的乡长来替他殓尸,说此人根本不是冯武。”
大殿里的人听了都觉得奇怪。
宋衡玉道:“难道这个就是那个叛徒。”
“不无可能。”
“师父,”说话间,段逸从殿外进来了,手里还握着一张纸条,“大事不好了,师父,武林盟传来消息,雪雾城容家被灭门了,是魔教做的。”
魔教,谢溪回教后便屏退了下人单独留下了崔为己。
闻未生为这个吃醋,谢溪便佯装冷了脸:“未生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闻言,闻未生只得退出大殿外去守着。
他走后,崔为己便启动了大殿的地道,两人顺着地道进到密室里来。
密室中早有人在,见到两人回来,那人停了手边的炼丹事宜,起身作礼:“见过教主,左护法。”
“神医免礼。”谢溪坐上宝座,“快请来为我诊治,看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单子瑕闻言,过来给谢溪把脉,等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单子瑕才把完脉。
他说道:“教主的顽疾又严重了,如今已凑齐了六种宝物,也是时候该练天心丹了。”
说罢,有人将圣女心和无叶葵呈了上来,谢溪则从怀里掏出了冰蝎:“缺的这三种都已凑齐。”
“还有一件事。”单子瑕说道,“当日教主出发前,我给了教主一枚冰珠,不知教主将冰珠给谁人了?”
谢溪:“给一个人服用了。这个没事吧?神医。”
“当然无事,本来就是要给人服用的。”单子瑕道,“只要再取此人的一碗血便可开始炼丹了。”
谢溪道:“这事好办。”
单子瑕又说:“取此人的一碗心头血即可。”
谢溪的脸色瞬间僵住了:“你说什么?”
单子瑕又重复了一遍:“取此人的一碗心头血即可。”
“教主!”单子瑕喊了两遍,谢溪才会过神,“教主可还有什么疑问,若没有,我便下去张罗炼丹的事宜了。”
谢溪道:“先不忙着炼丹,我先想想取血的事情。”
“那好吧。我就先告辞了。”
单子瑕走后,崔为己说道:“这有何难?”
半晌,谢溪才道:“我把教主之位让给你吧。”
“不如让给闻驱策。”
“那不行,谢问秋会找我索命的。”
崔为己:“你那颗冰珠到底给谁用了?”
深夜,藤林里,莫侠一个人在此地练剑,他练得大汗淋漓,却也没有停下来。
江灵碧和何惜花一起散步,江灵碧指了指藤林方向:“师娘,快看,那是不是大师兄。”
何惜花上前去看,果然是莫侠:“侠儿也是,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练剑。”
“见过师娘。”莫侠停止练剑,过来作礼。
何惜花拿手帕给他擦汗:“好好回去休息。”
“是,师娘。”
何惜花走后,莫侠又练了会儿剑才从藤林回去,回去路上,他听到有夜巡的小弟子在聊天,有人说道:“如果不是大师兄把那魔头带回墟阳,无叶葵能被盗吗?那可是咱们门派花了二十万两买的。”
莫侠听着这话,也不回避,转身便撞上夜巡的两位小弟子,两位小弟子看着他纷纷作礼,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见过大师兄。”
莫侠:“天晚了,好生打起精神夜巡。”
“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