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高中了,还是回老公的高中时代,他十八,他年轻又貌美,人一辈子能经历几回这种离奇事,对不对。
他都没往时迁上考虑,实际上,许多时候还是陌生人的观点客观。
再说了,就问问,问问总不过界吧。
等他脑海里映出这个念头,人已经往小卖部走了。
他单手拎着袋子,外套拉链拉到下巴,抽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反手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只留下一双狭长有神的眸子,活脱脱的狗仔穿搭。
白一南随机扎进一个学生堆里,他到哪里都混得开,请了几瓶饮料钱,和他们说有弟弟要来学校上学,想了解了解情况,高中的学生实在热情,小卖部老板娘也插进来聊了几句。
聊到一半,他似无意地点开手机屏幕,是一张偷拍视角的照片,男孩子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蓝白相间校服,好看的五官笼罩在淡淡的阴影里,身姿挺拔,搭在栏杆上的手指骨节分明,气质干净隽秀。
“对了,想打听个人,应该是一高学生,你们看认识吗?”
本来就活跃的学生群体更是直接炸开锅。
“啊…………!!”有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先道:“这不是边虞吗?”
“边虞?”白一南看似陌生地念了一遍。
“对呀,他在一高很出名,应该没有几个不认识的吧。”
另一个学生连道几声:“他是一班的,教室在三楼,我有时候能在水房碰见他。”
两个学生小声聊起来。
“你怎么没和我说,好啊,你都有小秘密不告诉我。”
“没有没有,就今天上午的事,忘说了。”
“快说快说,他本人什么样。”
“你都不知道。”那学生边说边忍不住笑:“老帅了,我端着盆排队,他看我端不动,还让我先打水。”
“啊啊啊啊啊……!”
另一个学生身临其境似的原地激动,疯狂摇着朋友的胳膊。
高中的时候情感纯粹,白云被风吹得挪位,也能成为占卜的话题。
白一南没有打断这种氛围,直到他们渐渐平静下来,探过去问:“那这个叫边虞的,身边有什么走得近的朋友啊什么,或者喜欢他的人多吗?”
“朋友的话,时迁算一个,是我们学生会的一个主席。”
“至于喜欢他的人……”
“多。”学生不暇思索。
“但是……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清楚,边虞他学习特别好,模考时候拉第二名将近一百分,一高靠他出成绩,连校长都看他看得紧,不让早恋。”
“不过。”学生兀自停顿,神情诡异,想说什么又生生憋了回去。
白一南问:“怎么了?”
学生沉重地叹一口气:“结果他和一个大学学长谈上了,也不知道谈了多久。”
“他俩当时——”学生说着说着挠起了脸:“公开得可夸张,就在典礼上。”
“抱到一起。”
“还叫老公!”
他不太好意思,小声说着。
白一南小小声回:“是吗!那可真没想到。”
他紧紧按着自己的唇角,无论如何都收不住不停上扬的弧度。
他十八岁的男高老公啊。
白一南感叹。
对!
没错!
请不要忽略这人的名字!
就是他!
就是他喊的老公,他骄傲,他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