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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番外:真孤狼走首领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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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塔实验室记录

2078.10.07.23.59.08

权限:最高权限

记录人:泰克·特索尼克

格式:mp3.

内容:

[一阵机器运转的低鸣]

“我……得到了一个东西。”

[屏幕外走进来一个人影,那是泰克,他正低着头看手里拿着的东西,但镜头被挡住了,没能拍到他胸口以下的任何图景]

“它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知了一个事实。”

[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是惊人的疲惫]

“我们的世界正在死去,而解药是战争与团结。我已经明白了它的运作原理,但是我不会留下任何其他资料,在事情解决之后我会销毁一切和它、还有我有关的事物,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我的诞生,所以,它的存在失去制约后留下的只有无穷的隐患。”

“目前来看唯一行之有效的手段是以我为载体来用它消解世界撕裂的缝隙,但是,算了……没什么但是,但是个屁的但是,我还没研究透呢我就搁这儿想但是——”

“前段时间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自然灾害,就像火山爆发或者海啸什么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我发现并非如此,我将在之后的记录中进行详细说明和注解。”

“总而言之,就是,我是,笨蛋。”

[泰克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物品依旧在镜头外,他本人走到了镜头前坐下,说到这一句的时候他把额头重重的磕到了桌子上]

“去他妈的天灾,这才不是自然科学命题,这是他娘的社会科学命题——人类需要团结,啊,我怎么让他们团结,再建一座巴别塔吗?能不能天赐我一个人类领袖,我不想自己做这件事啊!!!!”

[泰克一扫死气沉沉的样子,抓狂的趴在桌面上不起来]

“总之,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只能说我尽力,这件事还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至少在它的能量消耗完之前不行,怎么就让我摊上这种事儿了呢?离谱,离大谱!”

“我要是做不到的话我先在这儿给全人类和地球道个歉了,是我太菜,大家一起寄吧。”

[泰克低头,双手合十放在头顶诚恳的道了个歉,然后伸手把摄像机关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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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塔实验室私人备忘录

2078.11.09.01.31.42

权限:最高权限

备忘录持有人:泰克·特索尼克

格式:txt.

内容: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bushi),唉,我这个嘴真是跟开了光似的,还真建了座塔,最离谱的是我说我要建巴别塔统合人类的时候,没有人质疑我这么做的理由。

就。

我在你们眼里竟然是这种形象吗?!啊?!什么玩意儿啊!好歹反驳一下啊!我自己说的时候都觉得离谱,你们听的人脑子是丢掉了吗?!

我残存的羞耻心啊呜呜呜,能不能对中二毕业生友好一点,我是真的会抓心挠肺的感觉羞耻的啊。

幸亏我还能写下来吐槽一下,不然我非常怀疑我能不能挺到胜利曙光的那天,早晚有一天憋死我。他们简直是在逐渐把我捧上神坛,要不是我还留着这个塔有用,就我这个性格我早就踹翻桌子不干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怀疑过我……哈?啊?我还是不能理解这件事,难道说我演的太好了,他们没看出来?我昨天数了一下,就在我作出演讲的时候,因为台词过于离谱(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有信念感我演不动了快)我的微表情崩了十几次,但是基本上没什么人发现。

可能是他们不在乎吧,写着写着我突然想通了这一点,记录下来,对我现在这种事情繁多多线交杂的情况来说备忘录还是有必要的。可能有人发现了,但是这不重要,在多数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希望他们能多不在乎一会儿,我真的很缺时间,我需要他们的不重视。

至于托尼和娜塔莎他们……算了,让我逃避一会儿吧,逃避可耻但有用!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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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塔实验室记录

2079.01.23.02.16.17

权限:最高权限

记录人:泰克·特索尼克

格式:mp3

内容:

[泰克穿着后来人们都很熟悉的统帅装,手上拿的是代表了他的权柄的古剑]

“我似乎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它的名字,我也没和别人说过我是……用英文怎么说啊,完了,不会翻译。”

“切成中文吧,各位兄弟姐妹家人们好啊,哎,说起来好久没这么说话了,平时那个氛围我压根儿不敢插科打诨。太不像我,我可是那种被送进火化间了还要诈尸起来说我要八分熟的那种,嗯,有点儿太抽象了。”

“希望未来的人不要太过在意我的本性,要知道这种事儿讲究的就是个阴差阳错,比如说修道的逍遥人被迫营业当人类领袖,再比如说拿自己的本命法器装模作样假装权柄。”

[入鞘的古剑自己飘了起来,作势要打]

“别别别,我错了,而且你自己摸摸良心说你装的时候没爽到?”

[泰克一边躲一边和剑对话,那柄剑有灵性的停了下来,隐约间竟能让人看出一丝心虚]

“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说正事儿。”

“巴别塔建立三个月以来,有一件事很明显,那就是全球范围内的战争都在加剧和增多。很可笑,一个为了人类团结而提出的议案反而催化了更多的争斗与分裂,我目前还不清楚这到底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是说这就是人类劣性,但可想而知,这种倾向一时并不能停下。”

“现在局势仍在一片迷雾中,我目前可知的只有两个确切的势力,一个是以联合国为首的一盘散沙,对不起我没有嘲讽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觉得离谱,算了,这个话题不展开讨论,还有一个是蝙蝠侠正在组织的对我方的针对性组织。”

“他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有预感他会是我最大的阻碍,如果我没有成功……我希望他能够成功,我们至少需要有一个能够成功吧?”

“我虽然是巴别塔名义上的统帅,但我反而没有巴别塔的其他人那么乐观,我清楚这件事会给人们带来的隐患,给社会埋下的祸根,我希望这些最终会留存下来的资料能够弥补一些,也希望哪怕这次危机难以度过,人类也能够存续。”

……

“最后说一些私心吧,听说复仇者联盟逐渐和政府脱钩,在与正义联盟谈论合作事宜。我不太希望我认识的那些人站在我的对立面,主要是因为……不,还不到时候,希望一切都能顺利,不然的话,我除了再录一封道歉信我也做不了别的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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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塔实验室记录

2079.08.06.04.24.33

权限:最高权限

记录人:泰克·特索尼克

格式:mp3.

内容:

[泰克身上是人们熟悉的另一个装扮,白大褂的实验室专用形象,但是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半哭半笑的表情]

“托尼斯塔克加入了巴别塔,我一看他就知道这人是来套近乎当卧底来了,我把他调到离我最远的实验室去了,说真的,在我看来,对他们最好的情况是。”

“是我没死吧,无论怎么说,他们总会找到一个角度来责备自己,我也是很服气他们的脑回路,但是我现在不想见他,来的也太突然了,一点都不给人心理准备的时间啊!”

“娜塔莎没有被派过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改头换面潜入了,所以我目前基本最核心的资料只敢自己经手,还不敢告诉别人我不信任他们。毕竟巴别塔就是建立在信任上的……等会儿,这话好像有点毛病,它真的是建立在信任上的吗?我傻了,我念稿把自己给忽悠进去了,它可不是建立在信任上的,信任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它是建立在人们对团结和谐的亘古不变的追求上的。我真是,诶,我可能需要清醒一下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忘了我为什么上路了,到那个时候我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了。”

“总之,现在巴别塔运行良好,国别的消解一如既往正在进行中,根据地质灾害实验室的测量,今年下半年以来的天灾发生增长率首次停滞,下一步的计划是民族消解。实际上最重要的就是民族消解,它应该被放在国别前进行消解,但是……太难了,只能调换顺序,看看能不能达成目标。”

“局势渐渐清晰,目前仍在和巴别塔敌对的只剩下蝙蝠侠和他手下的人,其他的人仍旧在观望,说到底我也想温水煮青蛙,但来不及了,观测站ai发来通报,裂解仍在持续,地球撑不了太久,人类离不开地球。我还在加速消耗那个东西的能量,我可能……比我自己想的来头还要大,那也不怪它会落我头上,但,问题就在于,我可能配不上掌控如此力量。我的阅历承担不起如此责任……”

……

“我还在找两全的办法,在此之前只能继续瞒着所有人,但是,诶,我能不能偷偷跑去蝙蝠侠的基地给他一锤子啊?我真的不想和聪明人对上,太难骗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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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塔实验室记录

2079.09.07.04.04.40

权限:最高权限

记录人:泰克·特索尼克

格式:dox.

内容:

民族主义是社会学绕不开的命题,这个问题以前解决不了,未来仍然难以解决,在参考了许多多民族国家和地区的历史与现状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他们需要一个世界通用的语言来说服他们,那么我给,这个责任我来承担,这个罪责我来背负。因为地球、人类文明,它们不该现在就消失,不该消失在我们的手上,不该消失在这种原因下。

当然,这都不是理由,这是我对自己的说服,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不出别的、快速的、行之有效的、众人皆服的方法,我不是那种振臂一呼就有千万众人跟随的领袖式人物。

统合并团结人类,拥有足够的智慧和领导力,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我不否认。但事实是能够掌控并消解那个东西的能量的人,拥有这样的灵魂和身体的人,是我,而我并没有以上所述的所有美德。

甚至于我还在被时间追赶着向前奔跑,一个月,一个月能够造成怎样的分裂?四次火山喷发,其中有一半是根本没有预兆的、曾经盖棺定论的死火山。九次海啸,其中三次都是特大级海啸,总死亡人数超过四千,那群世界义警们疲于奔命,甚至顾不上反对巴别塔。

观测塔对地球的观测已经趋于混乱,多次报错,再这样下去不用我出手,人类就已经将自己给毁灭了。事实上我不认为分裂是“错误”,只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没有给人类试错的机会了。

这只是一个选择。

希望等若干年后我再回头望去,我仍能说,我找不出别的好方法了,我只能这样选择。而等若干年过去你们看到这段历史,你们则会说,这种情况下还有更好的方法,更好的抉择,更少的代价。

但至少现在,我不愿浪费那些我们已经付出过的代价。

人类必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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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塔实验室记录

2079.09.13.05.01.19

权限:最高权限

记录人:泰克·特索尼克

格式:mp3.

内容:

[似乎在这些录像中的泰克永远都处于疲惫中,和那个自信且意气风发的统领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没有足够的智慧和领导力,但我排兵布阵的能力似乎不错。”

[他短促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始急促的呼吸]

“可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统领,但是,伤亡人数控制在一百以下,财产损毁率低于百分之三十,五天完成发起战斗、控制局势、收归巴别塔势力所有,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们都说我是天才,我不是,我只是模拟了以兆数千瓦时的战场,才能控制所有突发情况。我已经做到了最好了吧?我还在不满意什么呢?”

[长久的沉默,但视频没有中止或暂停]

“说点好事吧,观测塔传来的最新数据显示裂解进度有所放缓,最新的巴别塔宪政策书已经颁布下去,全球交流网络已经在建,托尼斯塔克在审核过整部联通计划后认为可为,还拉来了一些著名的工程师。如果这项计划推行顺利,那么裂解进度将进一步放缓,说不定能赶上。”

“蝙蝠侠最近在强烈反对巴别塔,说真的,我现在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这件事,我真是,看在最后的收尾不得不靠他的份上。我忍了,在我拖着一整个深陷泥潭的人类往前扑腾的时候还给我拖后腿,要不是未来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我——”

“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我的陌路,他太聪明了,太全能了,他一定会发现我在隐藏的真实,到那时……”

“我或许真的需要录一个道歉信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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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塔实验室私人信件草稿箱

收件人:(空)

发送人:泰克·特索尼克

主题:(空)

附件:2080.01.01.17.30.56.mp3

附件内容:

[泰克红着眼圈调试摄像机,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摄像机已经开了]

“……啊,已经打开了啊,这个视频……”

“我其实一直很能后分清我是谁,统领?不是我,那只是一个意象,谁能扮演得当,谁都能当。泰克·特索尼克?不,这个名字确实是我正在使用的,它被取的很随意,它被使用的也很随意。孤狼?这就更可笑了,这个外号这个绰号,给我用简直是指着草莓说是猫,草莓不是猫。”

“我录这个视频不是探讨我是谁的,这是一个早就说好的道歉信,信的接受人是。”

“是所有的我的家人们,和朋友们。所有关心我的人。”

“我是不是之前说过,蝙蝠侠是我的陌路?错啦,他只是帮助我确信这路只有一条,但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视频中的泰克突然伸手捂住镜头,一片黑暗中,他开口]

“我并不是那么坚强,但也没那么脆弱,我不那么畏惧死亡,但也不是并不顾惜己身,我曾探寻过两全的方法,但是到头来还是不可得兼。”

“我道歉,是因为我最终要把这些都留给你们,将你们留在灾难袭过的世界,而我却一了百了的死了。我道歉,因为你们在一无所知中迎来变动,又在一无所知中发现一切结束,而我却清醒的度过所有但身旁空无一人。我道歉,我真的努力过了……我是说,一切,对于这一切,我真的都努力过了,努力活着,努力让所有人活着,努力在所有人活着的同时让自己也活着。但看起来这只是一种痴心妄想……”

“我道歉,因为对于我的死亡,悲伤的只有你们,而我的悲伤仅仅是因为你们会为我悲伤,我对死亡的豁达此时竟然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希望得到这个原谅。”

“希望你们能活下去。”

“希望这个世界不会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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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9年,十二月二十八号。

巴别塔城区,管理局关押室。

泰克来这儿的时候并没有穿那身代表了所谓“人类未来”的统领套装,除了管理局的局长,没人知道这个用白大褂掩饰背心裤衩人字拖的经典实验人员就是他们的统领。

局长无奈地把他带到一个关押室,然后屏退了所有其他人,在泰克的眼神示意下也离开了,只不过离开前还是不放心:“您和那位待在一起……”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谈谈,只不过这家伙显然不知道怎么通过正规途径递交请柬邀请函什么的。没事,你可以忙你的去了,这边没有什么需要的了。”泰克随意但态度强硬的将他劝离。

被关押的蝙蝠侠表现的有些意外:“你很自信。”

“我们需要一来一回的说一些废话试探彼此然后半个小时后才进入正题吗?”泰克没理会蝙蝠侠的言语刺激,他低垂着眼想了一下,感受着身体的异变,他决定早点结束这个“宣判死刑”的过程,“那么来说说吧,你找到了什么证据,又作出了什么样的推断。”

“……好,那我就从你身边的人说起了。”蝙蝠侠虽然被锁在墙上,但此时他才是那个审判者。

“杰森是最开始赞同你,追随你的人,并且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一直活跃着,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根据我找到的证据和材料,你似乎是这个组织中更冷静保守的那个。而且越激进的人越会听从你的建议和领导,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很难推翻作为统领的你。”

“继续。”

“但是这并不重要,在探寻了你的行动,巴别塔在世界的各种行动,巴别塔下发的指令和全球性政策后,我意识到政治不是你的目的。”

“……继续。”

“我开始关注巴别塔的实验项目,很奇怪,一个以人类未来和团结为目标的组织竟然拥有如此庞大的实验区,复杂的实验部门,而且以自然灾害为研究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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