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排锦衣卫凭空出现,守在门外,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杨元亨察觉到亓官渊的意图后,彻夜难眠,看到亓官渊出了府后,他赶紧去找太子商量,结果被门外的锦衣卫给拦下了。
锦衣卫义正词严,“督公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房内。”
杨元亨指着他们怒道:“难道我也是刺客吗?”
锦衣卫不答,直接将剑拔了出来,横在杨元亨面前。
杨元亨别无他法,只得站在院里大喊大叫,“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喜乐安和闻声赶过来,想要进屋伺候殿下,也被拦下了。
喜乐皱眉问:“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安和正在跟锦衣卫说好话,想要对方通融,可锦衣卫不通人情,就是不肯放他们进入。
见无法通融,安和端出架子,大声呵斥说:“大胆!你们这是在监禁太子殿下!若再不让我们进去,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锦衣卫嗤道:“就算是皇帝来了,也没用。”
喜乐安和也没别的法子了,跟着杨元亨一块在院中大喊大叫,可不管他们如何喊叫,屋内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喜乐红了眼,担忧道:“殿下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不会。”杨元亨摇头,“亓官渊此人虽然城府极深,但对殿下一片真心,绝不会对殿下下毒手。”
安和着急问:“那殿下为何没反应?”
杨元亨猜测说:“亓官渊想亲自去镇压起义军,不想让殿下插手此事,殿下此刻应该是被亓官渊给迷晕了。”
喜乐咬着后槽牙,“可恶!他这般越级行事,就不怕殿下砍他脑袋吗?”
杨元亨叹道:“殿下早就被他哄骗了。”
另一边,亓官渊假意派兵把起义军的窝点给捣毁,接着抓了上百名乞丐,以及上百名逃犯,伪装成起义军,并把这些人全部关进牢里,好给太子殿下交差。
至于真正的起义军已经离开南昌府,去了别的地方继续吸纳流民,壮大队伍。
亓官渊把事情处理妥当,回到府上,马不停蹄地去见太子。
但在踏入后院时,被喜乐安和拦下,杨元亨跟在后面,径直走到亓官渊面前,“亓官渊,你可知罪!”
亓官渊轻蔑一笑:“太子殿下尊你一句杨先生,你就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滚开!”
“杨某寒窗苦读多年,却未能考取功名,确实担不起殿下一句先生,杨某也从未拿自己当过人物,杨某此次拦路,是想要奉劝督公,殿下对您十分信赖,您若是辜负了这份信赖,定会让殿下寒心。”
“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殿下。”亓官渊推开喜乐安和,继续往前走。
杨元亨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督公敢说自己没有私心!”
亓官渊站住脚步。
杨元亨继续道:“殿下不是庸庸之辈,他看得明白。”
亓官渊停了一会,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怀宁此时还没醒过来,亓官渊喂他喝了解药,他才悠悠转醒。
看到窗外已是暮色沉沉,温怀宁扶着脑袋问:“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亓官渊又喂他喝了些水,“殿下应该是体虚了。”
见亓官渊穿着甲胄,身上还有血迹,温怀宁皱眉问:“你去干什么了?”
亓官渊回道:“那帮造反的流民,险些让您丧命,我把他们都杀了。”
温怀宁愠色说:“他们不过是一帮走投无路的平民百姓,招降即可,何必赶尽杀绝。”
“殿下仁厚,奴才知罪。”亓官渊果断跪下请罪。
温怀宁叹了口气,没有追究,“罢了罢了,你先去沐浴更衣,让喜乐安和进来伺候。”
亓官渊走到屋外,用眼神警告喜乐安和,若是他们敢乱说话,从今往后都别想再见到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