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濯清尘将信递给他。
“殿下,这是二位的暗号吗?恕微臣看不懂。”
濯清尘愣了下,想起步生莲那手字不是轻易能看懂的,于是复述给他:“河州水患引发瘟疫,河州县令假借安抚名义,聚集疫病患者就地坑埋,随后关城戒严,反抗者抓入大牢。”
白大人皱起眉,“前年朝廷刚惩治了一批贪污水患拨款的害虫,这才不到两年……”
濯清尘有些心烦意乱,步生莲显然已经搅进了河州的烂摊子里。河州县令察觉他往外送信了吗?他现在情况还好吗?
“殿下,这事拖不得。”白无生提醒他。
“我去见陛下……”
可是如果他拿着步生莲的信去见陛下,岂不是又要让步生莲出现在朝廷视野中?濯清尘转向齐牧,“河州县令由国舅爷保举上位,是大皇子的人。从出事到现在,消息被瞒得严严实实,若我猜的不错,大皇子应当知晓河州的事,我要他往河州递的信。”
“是。”齐牧立刻离开去办了。
濯清尘转向白无生,“你先去准备人手,我会找陛下求一封去河州的诏书,诏书一到位我要能立刻出发。”
“殿下,你要亲自去河州?这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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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难找,幸而大皇子以为留着这些东西,就能拿捏手下人给他办事,竟然给濯清尘留下了不少证据。
他见到皇帝时,皇帝正将一封信在火烛上烧了。看到濯清尘,问道:“步家小子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事?”
濯清尘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不知道皇帝这是无心的一句话还是对步生莲产生了什么兴趣。
“手里是河州县令写给大皇子的信?我不看了,今早朝堂上吵得我头疼。你想去河州,诏书在旁边桌子上,自己拿去。”
白大人办事靠谱,等濯清尘从皇宫回来,刚下马车就见白无生背着包裹站在太子府门口,“殿下,人都准备好了,即刻就能出发,微臣跟你一起去。”
“你去河州,大皇子盗匪案交给谁?常逸吗?”
“可是殿下,看莲公子信上所言,河州必有暴动,您去太危险了。”
“别说废话,我一刻钟后启程,让他们准备好。”
“殿下!”
白无生被齐牧拦住了,“白大人放心,属下会跟殿下一同前往,定然誓死护卫殿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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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逸再次出现在刑狱牢房前,这一次却不是来看国舅爷。常逸看向眼前的盗匪头头,“明明他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你们在此处,偏偏他不见了呢?”
盗匪头目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大官,蹲在牢房里抱着脑袋,闻言和身边的兄弟们对视一眼,不知道他在说啥。
常逸叹了口气,伸手比划了一下,“这般高……不对,如今应该长高一些了,很瘦,脸上总是带着笑,看上去病怏怏的……他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我好不容易顺着国舅爷找到了他的踪迹,为何你们被羁押进京,他却不在这里?”
“老……老二?”盗匪试探道。
常逸笑了一下,“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老二?对,就是他。告诉我他在哪里,是逃跑了吗?往哪里跑了?你告诉我,我放你出去。”
“死了……被来救那少爷的人一箭射死了……”
常逸后退一步,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撤下,“他那般会逃跑,怎么会轻易死掉,你骗我。”
“官大人,老二要掀人家娃娃面皮,被太子的人正巧看到,哪里会放过他咯。”
常逸的笑消失了,转身离开牢房。
看守的守卫迎上他,“大人。”
“盗匪越狱,全部杀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