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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死里逃生;拓拔珪初遇张娇,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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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娇看着这群山匪,慌慌张张道:“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本来就打算打劫你点钱财,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仅要打劫你的钱财更要先好好享用享用你。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领头儿的很明显是收拾不住心里那只到处乱撞的小鹿了,犹如一头恶狼一般,贪婪地盯着张娇。

随后,这些人就放下了刀子,开始解衣裳。张娇眼看着自的清白又将受到威胁,惊恐地朝后不断退去。

领头儿的身材魁梧,一看力气就很大,直接将张娇直直地扑倒在地。此时的他已经解开了上衣,露出赤裸裸的身体,即将对张娇做不轨之事。张娇要喊“救命”,却被领头儿的一把捂住了嘴,让张娇奈何不得,只能任其摆布。可怜张娇仍在原地拼了命的挣扎。

就在领头儿将要得逞时,一把剑从不远处径直朝着领头儿飞了过来,直接刺穿了领头儿的胸膛,领头儿当场毙命,吓得众人瞬间穿好衣服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

原来刚才那剑是不远处看到张娇正在受难的拓拔珪仍出的。眼见众人已经逃的无影无踪,拓跋珪焦急地上前想要查看张娇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后拓跋珪的整颗心瞬间被张娇完整的夺去了——不错,拓拔珪已经深深爱上了眼前的张娇!

拓拔珪那双含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张娇,嘴唇完全不受意识支配缓慢地朝着张娇的红唇靠近。张娇眼看势头不对,连忙一把推开了拓拔珪:“公子,你干什么啊!”

这一推直接让拓跋珪瞬间回过了神儿来:“哦……哦,没事儿!刚才差点就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张娇看了看领头儿尸体上插着的剑,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刚才还是要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的声誉可真就被那一伙儿强盗给毁了!”

就在张娇说话间的工夫拓拔珪又沉醉在眼前女子中,直到想娇叫了几声他才有回过神儿来,说:“哦……哦,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客气。”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你的恩情,我来日定当报答!”张娇站起身来,提起篮子就要走。

这时,拓拔珪似是有点舍不得了,一脸羞涩道:“哎,姑娘,你先别走,你能否先陪我一同回家然后再走啊?”

张娇见此人救了自己又没有丝毫恶意,便索性爽块地答应了:“不过不能磨蹭太晚啊!”

拓拔珪兴奋地点了点头。

路上,拓拔珪的视线一直都未曾离开张娇的身上过。

“姑娘,你是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张娇,中山人士,你呢?”

“拓拔珪,平城人士。”

听到“拓拔珪”这三个字,张娇似是想到了什么,但又总是想不起来,索性想不起来还是不想了。

“平城,听起来好像是属于北魏的吧!”

“姑娘是如何得知?”

“哦,没事,只是以前曾听别人说过罢了。”

拓拔珪点了点头。

“看姑娘这篮子里的草药定是家里有人患了什么疾病吧?”拓拔珪有些好奇道。

张娇默认地点了点头:“是啊,是我的夫君受了点内伤。”

拓拔珪一听到“夫君”二字,瞬间感觉像有一盆冷水直接浇透了他的浑身上下。现在的他,一脸的失落与难过。

张娇有打量了一下拓跋珪上下,道:“看公子这身不像是汉人吧。”

拓拔珪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让我不妨猜一下。从你头上的发式、你衣服的款式来看,我猜呀你一定是鲜卑族,并且还是个贵族人物。”

本来还满心失落的拓拔珪被张娇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哦?娇儿姑娘是如何看出来我是鲜卑贵族的?”

“哎,你傻啊,你看你打扮的这么华贵,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拓拔珪笑了一下,说:“娇儿姑娘方才说你已婚配,那你的夫君可对你好吗?”

张娇一脸幸福道:“我夫君不仅容貌俊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也是相当了得。婚后,我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自然是好的。”

拓拔珪深深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你过得好就好!”

张娇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夫君一样长相同样俊美的男人,不由好奇道:“公子怎么风度翩翩俊俏非凡,想必也一定婚配了吧!”

拓拔珪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曾。”

张娇也是一脸的惊奇,道:“不应该呀!像公子这样不应该有很多女子追求吗?怎么会?”

拓拔珪沉闷地叹了口气,道:“是,你说的没错,可那些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她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张娇会意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公子现在可有意中人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直中拓拔珪地要害。他停下了向前的脚步,款款深情地望着张娇,说:“有了!她现在已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正当拓拔珪想要用手去深情摸张娇的脸时,忽然被赶来的阿烈打住了。

“阿珪,你可让我找的好苦阿,摄……”拓拔珪立即“咳”的一下打住了阿烈,并给阿烈使了个眼神儿,阿烈看了看一旁的张娇瞬间明白了拓拔珪的含义,“老爷他因为找不到你而急得大动肝火!”

拓拔珪用手撩拨了张娇耳边的头发,道:“我该回去了,你且保重!”

“那好吧,既然你家的仆人都来找你了,那我也放心了。”张娇刚准备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自己缝制的香喷喷的香囊,送给了拓跋珪,道:“这个香囊是我之前加工加点缝制的,现在当作礼物送给你,也好感谢你之前的搭救之恩。”

这时,拓拔珪也从身上拿出一块精致的玉玦送给了张娇,张娇微笑着收下后感谢了拓拔珪的一番美意后就离开了。拓跋珪一脸幸福地望着张娇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香囊,直到佳人倩影逐渐在茫茫风沙中淡去,他的视线都还舍不得移开半分。

“阿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家了?瞧你,都盯着人家背影看了半天了!”阿烈在一旁打趣道。

拓拔珪没有回答阿烈,只是看了一眼他,冲着他一阵淡笑过后就在他前头离开了。虽然拓拔珪嘴上不说,但阿烈跟了拓拔珪这么久对他自然是知心知底的,刚才拓拔珪的举动用意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已经心知肚明了。

张娇在路上一直微笑着欣赏着拓跋珪送她的玉玦,不知不觉便到了竹屋的外门口。

进屋后,慕容炬正坐在桌前正对着内门口等着张娇,面前还摆放着一坛酒。突然,他发现张娇回来了,连忙满心欢喜地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了张娇的手,一刻都不舍得分开。好像张娇这一去像是去了半辈子一样。

这时,张娇发现了桌上摆放的酒,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不是说你内伤不让你喝酒吗?你怎么……?”还没说完,张娇又来了疑问:“这酒……是从哪里来的?我明明记得我们住进来的时候这里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的啊!”

慕容炬顿时撒开了手,低下了头,羞愧了起来,道:“还……还不是这样的嘛!我之前在收复洛阳时,曾订购了两坛好酒,因为前方实在没有地方珍藏,所以我就索性差人运到了这所竹屋。”“还有,在你回来之前我也就只和了那么两小盅!”

张娇是一万个不相信:“我看是两大杯吧!”

慕容炬被弄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张娇轻轻地将手放在慕容炬的脸上,轻柔道:“阿炬啊,你如今还是在调养阶段,更应该以身子为重啊,怎可随意贪杯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呢!”

“我……”正当慕容炬要继续说下去时,突然只见张娇的掌心侧面不知在那里耷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这下可把慕容炬急得一通好的:“你手怎么了?是不起有人欺负你了,还是?”

张娇将手翻过来,果然在手掌侧面发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自己走了这么一路竟没有一点感觉。

这时,爱妻心切的慕容炬急忙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充当起了纱布给张娇进行包扎。张娇看着眼前这个体贴入微的男人,不禁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好了,只要这几天不让伤口沾水,很快就会痊愈的。”慕容炬微笑道,“对了,你还没和我说说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呢?”

张娇迟疑了一会儿,说:“啊……啊,没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

这套说辞怎么能欺瞒得过机警过人的慕容炬呢?他笑笑道:“我想恐怕那么简单吧!”

张娇看着慕容炬笑容开始凝固,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才知道他已然是发现了几分端倪,干脆点,直接向慕容炬坦白了:“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下山的时候不巧遇到了一伙匪徒,估计是在那时由于惊恐不小心摔在地上弄的。”

慕容炬一听瞬间心里便乱成一片,道:“那你其他地方可还有受伤?”

“哎呀,没事了!”张娇摇摇头。

这下慕容炬才勉强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让那伙人血债血偿!”

“好了,别整天打打杀杀的了,多不吉利啊!”张娇抚摸着慕容炬的脸,道。

慕容炬转头望了望桌上的酒,说:“要不,你和我喝几杯怎么样?”

张娇一脸的震惊:“啊?你可是知道的,女孩子一向从来不沾酒水的。再者,你的伤势还没好,再沾酒水恐怕不好吧!”

慕容炬一脸的执拗,道:“没事!谁说女孩子不能喝酒的?万事不能以偏概全,古往今来还不是一样有女孩子比有的男子还能喝的吗?再者,我就只沾今天这一次,保证以后绝不再沾。”

慕容炬硬是要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张娇手到桌前,张娇看着慕容炬一脸的盛情,不想辜负他这一番情意,也不好再说什么,直接和慕容炬坐到了桌前。

“这酒……好像不同于以往的酒,微微带点甜,酒劲儿也不是那么浓烈。”张娇认真品析道。

“这就对了。你知道这就是用什么做的吗?”

张娇不解的摇摇头。

“是你最喜欢的杏花!”

听到“杏花”二字,张娇立马就来了兴致。因为这可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种花卉。

“看来你还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欢杏花所以特意订购了两坛杏花酒。”张娇笑笑道。

慕容炬甜甜地笑了一下。

这时,张娇放下酒樽,脸上似乎有些不高兴。慕容炬见状,顿时有些疑惑:“娇儿,你也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难过样儿?”

张娇伤心地叹了口气,说:“眼下,表姐生死未卜,表哥和小安子他们又因为救我们而双双殒命,我……”

眼见张娇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慕容炬连忙上前将张娇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宽慰道:“别太伤心难过了,若是没有他们舍身掩护,恐怕我们所有人都会在那次死在苻苌的刀下。他们是我们夫妻俩的大恩人。虽然我们今生是无法报答他们了,但是我们还是得继续振作起来,努力地为了他们活下去,这样我们也算是另一种方式报答他们的恩情了。”

听了慕容炬深情地安慰,张娇这才缓了许多,“唉!有时候真羡慕你能有像小安子这么一个赤胆忠心的属下!”

“其实,我一向都没把他当作什么属下仆从看待,我一直拿他当自己的兄弟看待。他这次丧命,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是比谁都难受的。”

张娇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阿炬,你知道拓拔珪这个人吗?”

“拓拔珪,好像在那里听说过,但是现在具体的暂时想不起来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了?”

张娇摇摇头,道:“没什么啊!只是偶然听说了这个名字,好奇罢了!”

见如此,张娇也不再多问了。但是她始终没有把今天遇见拓拔珪地事情告诉慕容炬,估计是怕他又会扭曲事实,吃些不必要的醋吧。

“对了,娇儿,上次那个救我们的男子叫什么名字?都一天过去了,你都一直没告诉我。”慕容炬有些好奇。

“他啊,是我的故交,‘盛思明’!”

“盛思明……”这时,慕容炬好像想到了什么,“啊,我记起来了之前我在你床头的一张手帕上见到过这个名字,只是当时没有过多在意罢了。”

“怎么,现在在意了,吃醋了?”张娇幽默道。

慕容炬并没有回答张娇。

“其实,我觉得你吃醋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张娇打趣地说。

慕容炬一脸俏皮地用手轻轻揪了揪张娇的脸,“你呀!”

“哎!若不是昨天军中派思明哥出来有点事情,不然也碰不到遇难的我们,恐怕我们此刻真成了苻苌的刀下亡魂了。”

“对啊。你知道吗?当苻苌的剑落下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俩必死无疑,但是我当时心里真的是不甘心!这辈子给你的都还没给够,爱你都还没去爱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慕容炬语气有些悲凉。

“好啦,现在不一切都还好好的吗?”张娇一脸微笑地望着慕容炬,道。

慕容炬缓了许多,道:“你知道吗?今日三哥来信,说这次大燕又大捷。尽管后秦增添了大量援兵,但是仍然抵不住我大燕的铁骑雄师。还得多亏了你,养了这么多只信鸽子,方便我们随时与外界通信。”

张娇笑而不语。

接着,慕容炬来到窗前,望了望夜色已深的外面,道:不知不觉,我们就聊了这么久,天都已经黑透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

张娇看着正在一脸打着坏主意的慕容炬,道:“现在……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别忘了我们可是夫妻,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的。”慕容炬反驳道。

张娇顿时有些害羞了起来。慕容炬看着一边羞涩难当的张娇,趁着张娇毫无防备之际将其抱上了床,然后……只要是夫妻之间都是懂的。

北魏大营里,拓跋珪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他坐了起来,拿出张娇送给她的香囊,凑到鼻子闻了闻,“好香啊!”。于是,拓跋珪静静地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就来到桌前,铺开一张张,凭着自己对张娇的初见时的印象,画了起来。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突然的一阵困意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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