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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蛊毒恶化;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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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珪也只好收起了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好暂且作罢。可是,如果今后再让我听到那人再对你不利,那我可就不是这么说说那么简单了,到时候,我一定让他强加在你身上的痛苦与磨难统统也报偿到他的身上,让他也尝尝什么‘恶有恶报’!对了,一直都在听你提‘他’‘他’‘他’,都还没明确地问你,你所指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张天锡见拓拔珪也是出于一番好心,索性就将一切实情与拓拔珪说与了一遍,拓拔珪听后,不禁对“苻苌”这个名字既感到无比的熟悉又感到无比的陌生,总觉得这两个字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是现在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又好像非常的陌生。索性,他也不想再这么费力的苦想了,毕竟自己前来的主要目的,是像张天锡打听一下张娇现在所在的皇宫的位置,自己好现在去找她,并不是一味在这儿不务正事,去想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天锡啊,你说的我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牢牢记在了心中。还是方才说的,如果他再敢伤害你,你就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对了,一直以来为了照顾你的病情,都忘记问你一件事儿了。”

张天锡一脸的困惑,“哦?不知公子所谓的是何要事?”

拓拔珪笑了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单纯想问问你,你姐姐她具体的去向。”

张天锡摇了摇头,说:“公子,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之前才和你说的,我姐姐她现在在皇宫里照顾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现在病的非常重。你也真是,这才过了多久,你都已经全然忘记了,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才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脑袋就这么不好使了!?”

拓拔打趣地笑了一下,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要问你,你姐姐现在在哪个宫殿照顾你们的皇后,你告诉我,我好现在去找她。”

“可是,公子不是在正堂待的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想要跑到皇后去寻姐姐?”张天锡一脸的茫然。

“我——我这不是等了许久都未见到你姐姐的身影儿嘛,出于担心,所以特地前去寻她。”拓拔珪泰然自若道。

张天锡又是一脸明事理地拆穿了拓拔珪的话,“公子,我看你啊,不是真的担心我姐姐,而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巴不得立刻就飞去见她!”

拓拔珪望着眼前这个聪明劲儿又上来的张天锡,道:“果然,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还有,那个跟你一样你的聪明绝顶的姐姐!不过,你以后就别这么一句‘公子’一句‘公子’的称呼我了,这样,我总是觉得挺有些难为情的,倒也有些折煞我。毕竟,我和你的姐姐也算是旧相识了,你以后就直接叫我‘阿珪’吧,和你姐姐一个样的叫法。”

张天锡笑着点了点头,“我姐姐如今在皇后的康宁殿照顾皇后,要想顺利到达康宁宫,你必须……”

之后,张天锡便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拓拔珪去往康宁殿的正确路线,拓拔珪欣慰地笑了一下,“谢谢你!”

“害,方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要以朋友之间的身份相称的,那既如此,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干嘛还如此拘谨呢!”张天锡一脸客气道。

拓拔珪冲着张天锡灿烂地笑了下。

“哎,这还得之前姐姐无意间和我说了一下这整个皇宫的具体布局与路线,不然,今天我可真就束手无策了。”

拓拔珪笑笑不语。他望着这个坐在床上即将被无情地命运残忍夺去一切的少年,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痛。

“娇儿,以后你的家人也就是我拓拔珪的家人,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一切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的,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拓拔珪再次在脑海中温顾了一遍方才张天锡告知自己的路线,然后张天锡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康宁宫内,段皇后边由张娇喂着药还边咳嗽不止,中间,还吐了几次血,量还不小。此时的段皇后,脸色煞白,嘴唇干瘪无力,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上面裂开的几道浅浅的口子;那双慈祥的双眼也被那极其虚弱的脸色衬得毫无生机。

“母后,您就再喝一口吧,或许您的病,指不定立刻就会好起来了。”张脸将药碗凑到段皇后最前,希望段皇后能够喝下。段皇后只是用手挡住了碗,道:“我现在啊,早就喝着这些又苦又涩的汤药有些腻了,实在不想再喝了,你还是赶紧拿开吧。我这身子,没有人比我在清楚不过了,就算是好话吉祥话儿说的再多,那也只能图个一时安慰,图个一时心灵的清净,这身子骨儿还不是一样没有因为这些话语而有过一丝丝好转。以前啊,我总认为,人,这么无忧无虑快快活活地活着,不去想任何惹得自己烦躁的杂七杂八的琐事,或许真的能够如世人祝福的那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可是如今,我却不禁为我之前的这一番举动深深地嗤之以鼻。什么寿比南山,长命百岁,自古以来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就算是那看破红尘往事的道家中人还是那整天逍遥快活无拘无束的隐士,还不照样免不了一死。若是人人都和南山,和青松一样,一直活在这个世上,长生不老,那岂不真的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妖怪’了!人啊,还是要试着学会去看破生活中的一切,看破生死,与其整日提心吊胆,倒不如快快活活从容去赴死,这样,自己不显得痛苦,身边人也就不会那么痛心,或许,还能走的更安稳一些。其实‘死’这个东西它并不可怕,大不了双脚一蹬,两眼一闭,一切释然,怕的是一个人是以何种姿态去面对它。”

张娇不禁留下了两行眼泪,道:“母后,您千万别这样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惯了这些好言好语的段皇后已经是懒得再去听,只是将微微颤抖着的手缓慢靠近了张娇的手,并握紧了它,道:“娇儿,虽然我已是即将油尽灯枯之势,但是唯有一事我还是实在心有不甘,就是我没能亲眼看见你和炬儿诞下孩儿,没能亲自抱一下本宫最爱惜的孩儿为本宫诞下的孙儿,本宫实在心里多有不甘。娇儿,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你以后和炬儿有了一男半女,一定要把他抱到我的灵位前,让我好好地看看他,这样,就算是在那边,我也可以安心了。”

张娇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段皇后冲着张娇笑了笑,道:“昨天晚上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了桂娘,她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一点儿都没变。她满眼友好地看着我,然后紧紧握住了我的双手,向我嘘寒问暖。我现在唯一记得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她说我也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的冰肌玉骨,分外动人。我当时笑了笑,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的,毕竟本宫现在都已经年近五十了。之后,我特地跑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河边,透过明镜般的河面,我总算看清楚了自己的容颜,竟离奇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突然就变回了年轻时候的样子,怪不得她之前对我是一顿夸赞呢。我随即再次跑到了她的身边,微笑着看着她,她也以一种灿烂的笑容静静看着我,然后拉起我的手,和我一起愉悦地徜徉在这天地间。我现在突然走想起了她对我说的另一番话,她说感谢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能够陪伴着阿垂,照顾着阿垂,她很是知足。也就是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她便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没留下任何一丝存在过的痕迹。我当时一脸蹦会地坐在原地,不知怎的,就大哭了起来,然后,我便迅速睁开了眼,背后还出了一身冷汗。”

“母后,想来是桂娘在天有灵,看到您能如此与陛下相知相伴,感到了些许欣慰。因此,她才特地进入您的梦里,好好地来感谢您的。”张娇一脸平静地安抚道。

段皇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此时正在张娇后边伺候的阿馨已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巴不得张娇能和段氏一同去死,那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阿馨,你快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段皇后虚弱地冲着阿馨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阿馨只好带着一脸的不解来到了段皇后身边。看着身边如此乖巧懂事的阿馨,段皇后冲着张娇一脸祥和地说:“娇儿,我不在后,阿馨,就托付给你们赵王府了。你放心,阿馨她不像我那个整日都不像话的儿媳刘未寒一样,只会想着法儿的来争风吃醋,弄得人心不宁。她啊,平时一向乖巧伶俐,从来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她到了你们府上后,必不会肆意去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和谐的,你就尽管放心吧。好了,我要说的也只有这多了,你且先退下吧,我还有点话要与阿馨说。”

张娇点了点头,就退下了。段皇后看着张娇的身影彻底离去后,就一脸平和地紧紧握住了阿馨的双手,轻轻道:“阿馨啊,我之前和你说过,在我走之前,我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从小都是个孤儿,后来又被我收留当了我的随身婢女,我对你,可谓是与对其他人大不相同。我知道你的身世可怜,所以格外疼惜你,爱护你,不肯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如今,我也要离开了,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你。我时时夜间闭上双眼,一想到自己走后还要留着你在这个世上受苦受累,我就会立即睁开双眼,惊的一身冷汗。阿馨啊,现在我已经给你找了个好归处,你一定要尽心竭力和之前对待我一样,好好与赵王府众人好好和睦相处,特别是赵王和赵王妃,知道吗?”

阿馨故作姿态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奴婢将来到了赵王府后,一定会谨遵您的教诲,好好与众人友好相处的,必不会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的。”

段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如此便好。阿馨啊,如今我就给你赐‘段’姓,和我同姓。毕竟,这一直‘阿馨’‘阿馨’的叫着,总归来说还是有些别扭的,以后在那些有名有姓的众人面前,还是有些抬不起头的。你从今以后就叫‘段馨儿’,这个名字,不是也挺美的嘛!”

段馨儿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一切谨遵娘娘安排,奴婢自是不敢违拗。”

段皇后欣慰地笑了笑后,就又让段馨儿出去去将张娇再次请进来,自己还有些话要对她说。段馨儿应下后,就出去去请张娇了。此时的张娇,估计是提前看出了段皇后过后还是有事要与自己交代的,所以也没走远,就只是坐在长廊的横栏上,发着呆,思念着自己许久未见的慕容炬。直到段馨儿来到了自己身边后,她才正式在段馨儿引领下,再次进了康康宁宫。也就在她前脚刚走,拓拔珪后脚就赶上了,只是张娇现在已经进了屋里,完全不见踪迹,索性拓拔珪望向了廊子旁边的一个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不过长得还挺枝繁叶茂的。于是,他边离开廊子,来到了那了棵树下,静静等待着张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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