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说完,龟易宋将俞情挪到赵九凌身旁,自己也原地闭上眼调息起来。
突然之间,清醒的人就只剩下了郑棋珩一人。
他轻轻地在鹤奇丹田处开了一道口子,不间断地以灵力压迫附近的血液,果然有一道带着黑色光泽的血液缓慢地流出来,似乎是依依不舍,流淌的速度极慢。
与此同时鹤奇又突然激动起来,四肢用力,整个脸都涨红了。可惜被龟壳镇压着,动弹不得。
那微微泛黑的血液最后还是离开了鹤奇的身体,它一离开,属于鹤奇的红色血液如同雪崩一样涌出来。郑棋珩眼疾手快的将那伤口堵上,准备好的药及时地覆了上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着。
最重要的步骤完成后,郑棋珩给鹤奇喂了一颗造血丹。燃血丹的后遗症就算是治疗完成了。根据赵九凌的说法,再过两日他就会清醒过来。
将这个伤患的伤治疗好,环顾四周,略过石头后的透支的两人,旁边认真调息的龟易宋,躺在中间的鹤奇还有另一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调息中的冉黛,全是病号。
现在健康人就只有他一个了。是时候承担自己的责任了,他坐在最靠入口的地方,面对着水面陷入半修炼的状态,以便出现意外及时反应和调整自己。
整个洞窟陷入沉默。
昏迷者昏迷着,清醒者疗伤中,健康者放哨中。
一晃就是两日过去,一屋子的病友终于有能出院的了。冉黛醒来化作人形,龟易宋还戴着他那宽大的帽兜,鹤奇终于醒来,精神满满。
“我们现在回家吗?”鹤奇扶着赵九凌,兴冲冲地问龟易宋。
龟易宋:“嗯,回去吧。”
被冉黛扶着的俞情却很是不甘,问道:“就这样回去吗?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那该死的祭坛摧毁掉,就应该乘胜追击,将大荒泽剩余的秘境都公布出来。”
“不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死灰复燃。”
郑棋珩很是认同地点头,不过那祭坛估计短时间内是建不起来的,那材料很是特殊。
龟易宋:“现在这情况,你能打还是我能打?那些事会有人去做的,等你好了也可以去加入他们。”
俞情被说得猛一撇头,她现在确实什么都干不了。
最后还是冉黛开口安慰:“别担心了,那祭坛基石不可能恢复的,我有带走一块,郑棋珩应该也有从鹤族祭坛带走一块。”
郑棋珩连忙附和道:“对啊,而且那个材料很特殊,他们没办法再弄一块的。那个祭坛起码是几千年前就建好的,现在没这么容易建的。”
听到他们两个的话,俞情很明显地心情好了不少,“那能给我看看你们带走的部分吗?”
“走了,这里不安全。”龟易宋突然打断了她,左边拎着鹤奇,右边拎赵九凌,“冉黛,俞情和郑棋珩麻烦你先带一下。”
走完,他率先跳入水中,击起高高的水花。冉黛紧随其后,化为原形,俞情和郑棋珩一前一后趴在她的身上,尽量伏低身体。
一行人沿着水道往西方前进,目标幽莲森林。
在几人走后不久,他们原本待的地方就来了一拨人,里里外外探查许久,也没找到洞穴也没找到人。
不过他们此时已经离开快要到入口了。山谷在他们离开时被封锁了起来,要进去只能沿着暗暗的密道进去。
一路沿着水道赶到大荒泽边缘与幽莲森林接壤的地方。郑棋珩看着周围的景象总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又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直到他们走到一个洞穴的入口,熟悉的乌漆嘛黑总算是勾起了他的回忆,离开的那个地方,当时正头晕得厉害,没太注意周遭的环境。
还是龟易宋和冉黛带着另外四人,可能是由于受伤,又或是照顾冉黛的速度,这次没有出来时那般风驰电掣和令人晕头转向。
郑棋珩一直到终点,都好好的没有什么头晕的迹象。
回到谷内,外部的封锁还是没有解开,只是开了一道口子让他们进去。他们一路走到池塘上的那几栋水上房屋里——据说很适合养伤,但郑棋珩没什么感觉。
冉黛几人的伤还未完全好转,准备现在这边修养。正当郑棋珩有些不知自己是否也应该呆在这边时,鹤奇凑了过来,带着他离开。
“这边你应该呆着不太舒服,我们去练功场附近住吧。他们的伤至少还要养一个月,我们正好没事切磋一下。”
“好啊。”郑棋珩欣然答应,和鹤奇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