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脉眼眶都红了。
“我是天煞孤星,谁和我亲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也是谢蔚母亲生下谢蔚后不再受皇帝宠幸的原因之一,怀承国师在谢蔚降世时亲口所说,虽然之后怀承国师犯罪被处死,但这件事依旧给谢蔚留下了不小心理阴影。
“谁说的,我打死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造谣。”温脉心想好险差点要失恋了“我不同意分开。”
谢蔚扎着头不说话,温脉最烦他这幅样子,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与自己对视,语气幽幽
“我要是你啊,害怕失去什么,就把什么关起来,自己每日看着就好了。”
谢蔚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转眼间一年将过,除夕已至,月上中天。
“不行,这于理不合!”谢蔚被温脉压在塌上,脸色薄红,死死攥住自己里衣。
两人外衣皆被脱下,胡乱的扔在地上。
“小九,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温脉吻着谢蔚的唇,熟练的撬开牙关。
“又不让你在下面,这么抗拒做什么?”
谢蔚被亲的迷迷糊糊,城池失守,温脉一只手摸上他的胸膛,炙热滚烫,隔着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别…别摸了。”
温脉呼出一口气,身下的人衣衫被扯得凌/乱,看到自己的杰作,温脉满意的笑了一声,谢蔚的脸更红了,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布料摩擦声,听觉被无限放大,谢蔚知道温脉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肌肤相贴,两人身体均是相同滚烫,耳边是温脉的低语“再问你最后一遍,做不做?”
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捂住了嘴巴“小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温脉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红包。
“公子,这日子不过了?”
锦包沉甸甸的,少说得有二十两银子。
“放心吧,养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小六小七,小八,你们去给周边的村庄送送年货。”
小七是聪明人,看见温脉脖子和手腕上的痕迹,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走后,温脉和谢蔚隔桌而坐。
“还疼吗?”
谢蔚率先开口,温脉摇了摇头,为自己添了杯茶“这次没有你的茶喝。”
谢蔚只当他生气了,连忙哄着“我错了,脉脉……”
温脉抬手打断他,拿出一份契据推到他面前“送给你的。”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转让土地给六皇子谢蔚,落款,印章清晰分明。
谢蔚慌了神,拉住温脉的手却被甩开。
“作为你和我谈恋爱的报酬,其实你并不爱我吧,没关系,一切结束了。”
温脉饮下杯中最后一口茶,轻轻抚上谢蔚的脸“谢盈熹。”
黑红的血缓缓从他口中流出,滴在谢蔚的衣袖上,晕染开来,像绽放的落梅。
谢蔚想要站起来,却眼前发黑,身体径直摔倒在地,几乎是爬着把温脉拢在了怀里。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眶红的可怕,双目四行泪。
窒息感笼罩着谢蔚,像是要即将溺死的人,忘记了怎么呼吸。喉中梗塞,苍白的辩解卡在喉管中,凝结成一句
“我爱你。”
这是温脉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弯了弯嘴角。可是啊,一切都很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