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联系上楼开了门禁以后小黄以后先是量了体温,然后掏出病毒试纸点上确定不是流感病毒性感冒后把分好的药粒递给楚行舟,然后去厨房帮床上的病人打了一盆热水毛巾,又冲了药剂倒了热水一起给楚行舟送去。
在小黄的指点下再次给江洲裸露在外的肌肤擦至干爽,最后连脚心一起擦干后对方也一点不嫌弃地端起水盆冲倒并消毒。
空调打到27度,排风打开,屋内喷洒酒精后礼貌而迅速的告别半点也不耽误。
把人送走后楚行舟将江洲屋内的懒人沙发搬到江洲床头附近,一手伸进软和的被褥里握住对方炙热的手掌,半伏着身子趴在床边。
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江洲双唇微张的脸上。
刚刚用勺子一点一点地把药剂给江洲喂下,然后用温水浸润过对方的唇,此刻干裂的唇瓣上有了些许水光,呼吸因为被窝温暖的温度而平缓,紧蹙的眉眼也得到了舒展。
一呼一吸之间,毛绒绒的脑袋恢复了它原本黑亮的光泽。
楚行舟不舍得移开目光。
江洲长得是极其好看的。长辈喜欢的白嫩肤色此刻在床头灯下筛出一层毛绒绒的金边,被湿润毛巾擦过的长长睫毛带着水汽随着梦呓微微抖动,面向自己的侧脸压着老粗布的枕套,脸颊的肉肉被挤压出柔软的弧度,鼻尖微红鼻底因为燥热而干燥起皮也略显可爱,软软的耳朵埋在漆黑的发丝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刚刚为了换衣服而冒昧扫过的身体带着白皙一闪而过,惊鸿间的身材比例如楚行舟毒辣的眼睛在第一次再次相遇时见面后所想的那般。
一米八一的个子光腿长目测就有一米一多,标准的黄金分割比例的大长腿,更别说腕线过裆的手臂,因为常年颠勺用力而显得紧实的胳膊和背肌,
一切都正正好好的长在楚行舟的审美之上。
自从江洲进入到自己的工作间看到了关于他自己作为主角的画后,表达赞许和惊叹后,家里收藏起来的所有以江洲为主角的画都被楚行舟重新扯下遮挡的塑封,刷油晒干后挂满了自己的工作间。
他是自己的创作缪斯,更是自己十年前惊鸿一瞥后念念不忘的回响。
自己对江洲,从来是充满独自占有欲望的。
楚行舟默默地趴伏在床边,大手轻轻握着被子里的手掌,感受对方手腕脉搏鲜活的跳动。
快点醒来吧。
漫漫的长夜,在连续四五次的喂水后终于过去。
江洲疲惫地睁开双眼,神色朦胧间感到自己的手被握着,视线完全睁开后,看见自己床边楚行舟正以别扭的姿势睡着。
身上平时拿起来几乎可以忽略重量的羽绒被仿佛千斤重,想要张开嘴巴才发现嗓子干的不行。
“江江,你醒了。”
感受到床上人的骚动,楚行舟从浅眠中惊醒。
动作迅速利落地抽出手掌,用勺子给江洲喂了点保温壶里的温水润嗓,然后在江洲还没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把温度计递给江洲示意对方再量下体温。
“你发烧了。”
楚行舟抿着下唇,声音闷闷道:“我应该让你穿上外套拒绝给你买冰激凌的。”
在江洲疑惑的目光中,楚行舟去厨房端来保温的带着甜意的川贝雪梨汤和一杯冲剂,把冲剂插着管子喂完后又换了根插入甜汤里给江洲祛除嘴巴里苦涩的药味。
此时冒烟的嗓子得到了甘露,等楚行舟伸手穿过自己领口不带任何yu望的抽出那根温度计,江洲拉紧盖在身上的羽绒被,侧躺着看楚行舟如临大敌地对着温度计,得到一个37.8℃低烧的温度后才松懈下来的深情。
眼前的男人眼底的青黑和瘫坐在懒人沙发里的疲惫让江洲心头一紧。
一切的关心都在无言中,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