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泾去拉她的手,见她没有反对,便搂着她的腰躺在躺椅上,又带着她的手往下。
随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尤泾说的话全是骗人的,他说很快就好,但根本一点都不快,等他好了后,她的手已经酸软的不像话。
随琅背对着他不说话,听着背后悉悉索索的响动,随琅的耳尖越来越红。
尤泾凑到她身后,声音柔的不像话:“我带你去洗手好不好?”
望着鸵鸟似的人儿,尤泾心里软了又软,扶着她起身,带她去洗手。
尤泾往锅里舀了一瓢热水倒进盆里,又舀了一瓢冷水掺进去,用手探了探,见温度适中,拉着随琅的手进盆里。
他力道轻柔的搓洗随琅的手,等洗好,直接用衣服擦干她的手。
随琅望了眼擦她手的地方,一张脸红了个透。
尤泾见她这般反应,笑着开口:“你放心,这处是干净的,刚刚没弄到这上面。”
尤泾拉着她回躺椅上坐下,随琅这才低低出声:“我想回去了。”
尤泾轻皱了下眉头:“不再看会月亮?”
随琅侧头望了眼刚刚躺过的地方,眼睛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摇头:“我想回去了。”
尤泾也不勉强她,翻墙送她回去。
望着随琅安静的躺在床上,又乖乖的盖好被子,尤泾心里一热,低头亲了口她的额头:“好好休息。”
随琅点点头,等尤泾离开,随琅一把拉过被子死死盖住自己的头。
热的发烫的脸埋在被子里,一双眼在黑夜里又黑又亮。
......
杜敏给随琅做了一套新衣裙,说是过几天是县丞王吉的寿辰,到时候随琅要跟着他们到王吉家贺寿。
很快就来到王吉寿辰这天,随琅跟着爹娘去王吉府上,望着前面与人谈笑有度熟悉的身影,她愣了一秒,她没想过会在这种场合碰见尤泾。
尤泾也看到了她,只是他的反应没有像她的似的明显,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平淡,仿佛两人从来都不认识一般。
等尤泾回过头继续与人谈笑,她才怔愣的收回目光。
整场寿宴,随琅都心不在焉,而熟悉的声音时不时恭维、谈笑。
她听到一个男人在调侃尤泾和坐在他身边的瑕娘。
“尤泾你对瑕娘这般体贴,心里怕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随琅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只知道尤泾的语气很是恭维:“难怪东家常说方管事您心明眼亮,我这点小心思全被你瞧出来了。”
方泉笑着对尤泾身边的瑕娘道:“瑕娘,你今天晚上可得锁好门,可别被什么登徒子占了便宜去。”
随琅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了这一幕,瑕娘娇笑的靠到尤泾怀里,媚意横生的问搂着她的男人:“尤管事会是那个登徒子吗?”
尤泾笑得很开怀:“你说是那就是。”
说完,尤泾视线随意瞟到随琅,下一秒,平淡的收回目光,与怀中的瑕娘说笑。
另一个男人笑着开口:“方泉,你就别逗瑕娘了,小心惹哭了瑕娘,尤泾跟你急。”
尤泾笑着恭维:“东家说的是,可,我可不敢跟方管事急,我怕方家嫂嫂咬我,所以,回头方管事惹哭了瑕娘,我只有关上瑕娘的房门,伏低做小的哄她。”
那一片的男人哈哈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把话题扯到了一直安静的随琅身上。
只见王吉的夫人问:“许久没见小琅,小琅长得是越发的好了,可许了人家?”
杜敏笑着道:“小琅身子弱,我还想再留她两年。”
县丞王吉抢在他夫人前面开口:“姑娘家娇贵,放在身边多养两年也是应该的。”
王吉看向身旁的随益:“况且,放眼整个恭县,能配得上大人千金的怕是找不出几个。”
底下一片附和。
张善跟着开口:“随大人的千金配京城里的贵公子都不为过,恭县实难找出与随大人千金相匹配的人。”
张善笑着看向尤泾:“你识得的人多,不妨你来说说恭县有什么人配得上随大人的千金。”
尤泾笑着看了随琅一眼,眼神里除了平静、冷淡再无其他,尤泾对主位上的随益和王吉躬了个身:“小的以为,恭县没有能与随大人的千金相匹配之人。”
王吉哈哈笑起来:“是个实诚人,”王吉转头看向随益,“大人,您一直与昌县的知县周升周大人交好,属下见过周
大人的公子,那位公子一表人才,也算是堪堪能与小琅相配之人。”
张善转头问尤泾:“你以前不是见过周公子,你觉得周公子如何?”
尤泾附和:“小的曾有幸远远见过周公子一面,周公子仪表堂堂,的确能堪堪与随大人的千金一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