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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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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忠胆战心惊,一抹夜光透过窗户,映照出蒙面人的半张脸。

眼睛……琥珀色的眼睛似曾相识!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脸,意识到来的人是谁,几乎瘫痪在地上,因恐惧哽咽无声:“魏……魏辛……”

“看来罗大人认识本将军,”魏辛看死物一般,眼神淬了寒光,“那你可知,本将军今夜为何而来。”

罗奉忠双膝跪地,怕得浑身发抖,磕头求饶:“求将军绕我一命,求将军饶命!”

“媚骨香之毒,似春.药,实则慢性毒物,若不是本将军侥幸,今夜恐怕得折在王府。”魏辛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问:“你说本将军该如何饶你?”

说罢,一记窝心脚将人踹到在地。

罗奉忠口喷鲜血,捂住心口,心下寒凉。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下官区区太医,在朝廷人微言轻,将军杀了我便杀了,只求放过我一家老小……”

“你提醒了我,你还有一对儿女。”

罗奉忠脸色剧变,嘴唇颤抖:“不……”

“军中纪律严明,也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送本王媚骨香作为贺礼,正好本王有一种好药,叫做春浅眠,有媚骨香之效却无毒。”

魏辛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一滴便蚀骨销魂,流连忘返。”他微微一笑:“你说,我现在去叫醒你的儿子,喂他喝下,再送到燕园藏起来,你多久能找到他?”

燕园在京城南角,多是暗娼、被贬黜的官宦人家、旅居京城的商贾游人所住。

“在他被玩死之前,罗大人能找到吗?本将军可以请巡城御史以拘捕盗贼为名帮你找,如果意外碰上罗公子正在接客,那……”

罗奉忠以头撞地,磕得满头血,浑然不觉疼痛:

“魏将军,是卢太尉吩咐,下官微末之流只能听命。卢太尉与兰妃六皇子一起陷害昭王殿下。”

他声音颤抖:“罗某愿为殿下、为将军肝脑涂地,只求殿下跟将军放过我的家人。”

魏辛听他一番剖白,觉得他倒是敏锐:“你觉得本将军会信你吗?”

“罗某知道将军血染北域的手段,不会拿全家人的性命去赌将军的信任。”

魏辛起身,一脚踩在了他的小腿上碾动,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罗奉忠咬碎牙龈忍住断腿之痛,脸色白纸一般,冷汗涔涔。

“你的罪一条腿可不够抵,本将军不杀你,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本将军想罗大人心里有数。”

“下官……下官知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魏辛将小瓷瓶放下,临走时说道:“以罗大人的毅力,忍到药效散应该不成问题。”

罗奉忠眼神惊恐地看着桌上一指高的白瓷瓶,连魏辛二人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从惊恐到麻木,腿上的剧痛让他恨极。

想当年他初入太医院,又得卢家小姐青睐,以为终于成家立业直上青云,哪成想他只是卢颜修手里一颗趁手的棋子,之后刀尖履步,再无安生。

背叛卢家,妻儿尚有一线生机,可是若再得罪魏辛跟昭王,恐怕……

他拖着残腿起身,拿起桌上的瓷瓶,嗅了嗅,脸色忽白忽青。

全都喝下去只怕他活不过明天早上,他见妻子只是昏睡过去,离开卧房找了一间客房,倒了指尖大小的两滴混着茶水喝下。

魏辛回到王府,屏退了伺候的侍女,换上衣服稍作洗漱,轻手轻脚地进了居灵殿寝殿内。

铜雀烛台上烛火安静地燃着,满室温暖稠红,本是洞房花烛夜。

他无声地走到床边,掀开一道缝,昏暗的灯光下容歧睡颜恬淡,胸口微微起伏,鸳鸯红帐,蜜红的血流又开始汇聚胸腔,迸发出鲜活的爱欲。

良久,新换的花烛扑烁了一下。

“不上来歇息吗?”

容歧从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眼,新婚之夜让人去睡软榻,只怕前几日的努力都白费。

魏辛耳朵被棉花堵了一样,感觉听到的声音梦幻又虚妄,缓缓回过神。他爬上床,掀开鸳鸯喜被却没有躺下,而是衣衫半裸地坐在了容歧的身上。

鸳鸯红帐,一方小天地内弥漫着淡淡的温暖香气,他的腿曲在容歧的腰间,苍白的脸色在红帐内多了一丝温润红软,媚骨香之毒还未散去。

容歧眯了眯眼睛,用手遮了一下烛光,心底却是暗道不好。他伸手试探地摸上魏辛的腿,假笑道:“夜深了,不困吗?”

魏辛歪了歪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侧脸,他动胯缓缓蹭了蹭,朱唇轻启:“良辰美景,洞房花烛,还有未完之事。”

容歧只恨刚才自己怎么就睁开了眼睛,笑都快绷不住了。他面色犹豫,有些为难道:“可本王的腿……”他放低了声音,神情羞愧又失落,“将军嫁我实在委屈了。”

他在借腿疾拖延,但是适得其反,魏辛只看到了他的失落,俯下身安抚性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而后吻过脸颊,双唇相贴,声音轻缓:“臣来服侍殿下。”

容歧的表情一瞬间裂开,心底抗拒至极,可现在的氛围他若继续开口拒绝恐怕会前功尽弃。他认命一样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混当做了一次春梦。

饶是魏辛,第一次也十分紧张,他按照偷看的书一步一步来,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观察容歧泛起青筋的额头跟攥得死紧的拳头。

等终于差不多了,才缓缓进入正题。他努力放轻动作,双腿支撑换了一个姿势,靠得近了一点。

可是异样感太过强烈,他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下意识去摸容歧的手寻求安慰。

容歧眉心紧皱,以手覆眼,看不清什么表情。帐内昏暗,魏辛寻摸不到他的手,心下有些慌乱,叫了一声:“殿下……”

本来还能装做梦,他一叫,打破了容歧自欺欺人的最后颜面,五脏六腑拧在一起,只觉得难受至极,恨他不能动,恨自己逢迎到这个地步。

整夜容歧一句话没有说,偶尔发出低不可闻喘息声。魏辛最后没有握到他的手,双手撑在两侧,疼且无措,终归是得到了一个完整的新婚之夜。

天光破晓,寝殿内烛火早已熄灭。

容岐缓缓醒来,他下意识抬手臂,迷迷糊糊间抬不起来反而有一种重物压坠的酸疼感。

他歪头一看,魏辛正窝在他的肩头酣眠,凌乱的黑发遮住小半张脸,平时寒如霜雪的脸多了几分柔和,脸色有些憔悴苍白。

寝殿内有地龙,两个人的体温让被窝更加温暖,习武之人气血足,身子暖呼呼的。容岐掀开一小截被子透透气,有点热。

魏辛额前的碎发动了动,戳到了额头。他眼皮微动,缓缓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容歧正看着他。

他一瞬间茫然,继而猛地起身,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和对方睡在一起。他一使劲,腰以下难受的感觉从尾骨窜至全身,忍不住轻抽了一口气。

容岐感觉身上一空,热倒是不热了,就是清晨寒意有些袭人。

魏辛思绪跟理智回笼,瞥见自己浑身赤.裸,忙拽紧被子盖住身子,有些结巴道:“要……起了吗?”

容岐:“嗯。”

魏辛坐在床上,假装拢了拢长发,觑见容岐淡然无物的表情,慌乱的心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很快冷静下来。

他下床披上外袍,伸手扶容岐坐靠在床上,而后吩咐侍女准备洗漱之物。

容岐坐在床上,玳瑁制成的牙刷银鬃细密,他刷完牙漱了口。魏辛用沾了湿的热帕帮他擦脸,又换了条帕子沾湿擦手。

他照顾容歧十分细心,自己从洗漱到换上衣服不过十分钟。

容岐问:“身体怎么样?”

魏辛身体还疼,却道:“没事。”

两旁侍奉的丫鬟却垂着头悄悄红了脸,昨夜殿下都不让人靠近,还请了会医术的甲姑娘过来瞧,那得多疼爱啊。

刘管家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容岐二人简单地用过早膳,驾车往皇宫驶去。

马车上,容歧盯着已经达到59的欢心值,几乎望眼欲穿,“必须要到60吗?”

【是的。】

容歧试图商量:“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60是最低要求,请宿主继续加油哦。】

容歧心中郁结难舒,一身清白已经毁了,还是跟一个男人,却堪堪卡在最后一点。他瞥了一眼假寐的魏辛,很想将人摇醒质问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系统诚实道:【昨夜宿主也爽到了,且宿主是自愿的,没有毁人清白一说。】

“……”容歧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自愿,是你逼我的。”

系统缓缓打了一个问号,它记得它提醒过宿主可以放弃任务。

当然,事已至此,前情已经不重要了,系统安抚宿主情绪:【成功就在眼前,宿主请稍安勿躁。】

而后它建议道:【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建议多关心一下伴侣的身体哦,宿主新婚之夜的表现相当差劲。】

容歧额角蹦出青筋,手指一动,抓了一下腿上的衣摆。他看着魏辛略显苍白的脸色,张口欲言,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宫门口,守卫拦下他们的马车例行检查。

容岐掀开车帘:“本王进宫请安。”

“参见王爷。”守卫拱手行礼,而后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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