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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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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着这个我又朝他腰上踹了一脚:“他震西王算什么东西,也敢勾搭我的人!”见他默不作声,我便更气了。伸手抓起他的后领,没拽起人来,吼,“起来!”他这才站起来,比我高,我往他腰间一推,将他压到床上。他依旧默不作声。

我骑上他的背,一边冷笑,一边摸出一个玉柄,扯着他的衣裳,恶狠狠说:“装什么风雅,真下贱,你不过是我的狗,不要脸的货,你也敢背叛我!哈哈,本公主一刀阉了那狗屁王爷,教他沾惹我的人…”污言秽语。七手八脚解他的腰带。身下的驸马终于忍不住,将身子往前一侧,扣住我的手,使力一掰,我就从床沿滚了下来。

那个我坐在地上,望着床上的傅玄,笑得森然:“驸马爷,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反抗我?”驸马衣裳凌乱,半坐床头,黢黑的双眸审视着我,一绺发拂过他的鼻尖。我起身,朝他笑道:“你傅家上下的生死可都不过本公主举手之间。”

这个我怎么有这么大权利。

驸马别过脸,垂眸不语。我已知道他妥协了。我将他的衣襟一扯,笑道,“你若敢动弹半下,我让这震西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任由我压倒在床。一表人物,如雪打寒竹。

他的背,他的腰,她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裳里,他踹着气,用手止住她。

我大叫一声:“不!”我一点触觉也体会不到。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模样。我想冲过去加入那个我。我扯着那个我,“让我来一次!”我的手上只是一团虚无。那个我剃了我一个白眼儿。我气,扯她头发偷一拳。敬酒不吃吃罚酒。

撂倒她。我慌乱四处摸索,触到光滑的皮肤,他比现实瘦削许多。第一次摸到男人,我的脑袋乍然发热,耳鸣不止。等等啊,等等。血滴上他的衣上。我收手摸了摸鼻子,满手都是血。我叫一声。头开始胀痛。

他转过身看着我。方才死寂的凤眼一滞,擦出星亮的光芒。我止着鼻血手忙脚乱。他盯着我,像蛇的双目探视,一瞬间和现实的他重合。他凝神锁眉,就这样看着我将鼻血揩到我的袖子上,东一块西一块。他动了动唇:“你现在是谁。”

啊?“我是,我是,”我昏昏沉沉回他,“傅玄,我是我朝二公主!你不认得我啦!”我想从他身上下来,可腿脚双软。这一折腾,衣冠不整的我更加松松垮垮,直身从肩头溜了下来,里头竟然光溜溜。我浑浑噩噩提起衣服重新裹上。

他坐起身,一动不动望着我。我头好疼啊,身子受不住、往后栽,他想拉住我,伸手又收回,任我滚下床。我蜷在地上打滚儿,胡乱喊,“母后,母后!”傅玄整好衣裳,下床看着我滚了数圈。不知名的记忆袭入我的脑海。他们怕我,躲我,我将女官绣尹推下了楼,她挂着暴血的眼珠对着我狞骂,我暗叱母后是个毒妇,污蔑母后窃权夺利,不惜对亲生女儿痛下杀手。

母后!她要在兔儿山的庙宇内烧死我!

母后将她的女儿迷晕在佛像之下,她说:“此等孽种魔胎还是不要让她长大。”我撕心裂肺辩解,“母后,我可最敬爱你啊。”“母后,我可是你的乖孩子啊。”

我已经迷迷糊糊,在地上喃喃自语。傅玄对着外头唤:“来人。”有宫女应了。他道:“唤太医,公主又发癔症了。”我在地上退了几脚,感到火炙烤着我的胸腔。

“母后!”我哭喊道,记起七岁和母后皇妹在西苑玩耍,困了、躺在佛堂内,醒来竟是半夜,黑黢黢空无一人,偌大的佛像悲悯瞧我。我怕得抽噎噎,“母后!”我乱喊,”承愉!我好怕!母后!”我呼喊了好久,母后才来抱我。母后第一次哭着,流着泪,擦我的汗,泣道:”我的儿,你怎么,现在才喊母后…”我说:“我喊了好久了,母后,你和承愉都知道我在这睡觉,天都黑了,还不来找我。”母后惊恐地望着我:“我儿,你说谁?”我怔怔望着她。

她晃我的肩:“你说母后和谁?”母后问身旁的陈尚宫:“你听见她说谁!”陈尚宫面露难色道,“似是五公主的名字…”母后全身瘫软,屈在地上:“承舒,你忘记了,你已没了妹妹,”我感到很奇怪。母后描着我的眉毛、鼻子、嘴,眼睛溢满泪水喊:“是那场火!那场火让她变了!”

什么火。母后过去总是那样从容,现今怎么变得那样柔弱多情。我抱住母后,安慰她:“母后,你怎么了。再这样,承愉要笑话你了。”她呜咽着,拽紧我的衣裳,只喊:“我儿!我儿…”

母后的喊声愈来愈远,一道痉挛遍布我的经脉。我疼得一抽。睁眼时,瞧见佛堂射出一丝残阳金光。五岁的皇妹站在门边,细软而沉静的声音,说:“皇姐,你做噩梦了。母后叫你去用饭。”

“好。”

锥骨的头疼渐渐平复。

公主府女官进入内室。傅玄对她说:“她看来病得愈发重了。”女官冷山道:“驸马,公主不喜看太医。”傅玄:“为什么?”女官冷山回:“公主最厌他人说她疯症,待公主清醒了,她便会杀了那些太医。”

我侧倒在冰凉的地上呼气,弱弱说:“我才没病,我清醒着呢。”那两人皆一愣。傅玄对我说,“你是个疯子。”我狰了狰,不满道:“我没疯,我好着呢,傅玄,我只是做噩梦。”他沉默。我揉揉脑袋。我觉得我不喜欢梦中的他。我还是喜欢现实的他。

我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梳顺头发。无精打采走到梳妆台前。看见镜中病恹恹的自己:披头散发,瞪着我。我将头发别在耳后,朝镜子做了个笑脸。镜中的我亦笑得冷气森森,仅一会,她遽然收笑,抬臂敲响桌子,怒吼:

“从我的身上滚出去!”

“啊!”我吓得从凳上跳起。

身体似不知痛,猛烈地击打妆台,敲得手臂又红又紫。眼睛,在搜寻一切尖利之物。我的手抢过一支凤钗,毫不客气划破我的肩,预往我的脖颈刺去。我大叫一声,使了极大的力气扔掉凤钗。全身一倾、将妆台扫尽。

镜子碎在地上。

我扭曲,诡异的自|残行为吓坏了众人。傅玄他张着迷茫的神情,惨然地盯着我。

莫大的困倦蔓延全身的胫骨。我脱力倒回了地上。

好像睡了会,睁眼醒尚是天黑,依旧是熟悉的床帐被褥。软枕湿透。我翻了个身。窗边似被石子敲了一下,“哚”。我从床上爬下来,点上灯火,将窗打开、欲吹些冷风清醒。

却见窗沿放着昨日我戴的千里镜。那时,我被宫里的人劫持,它滚到了胡同巷子里。

它回来只有一个可能性。这个叫风胥的暗卫,不会暗恋本公主吧。

哈哈,还真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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