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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流连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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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点点头,握紧源庆光的打刀,回想着源庆光先前的动作,照猫画虎地猛力劈砍几下,又连忙运步跟上,就这样行了才一半的路程,就筋疲力尽了。

他咬牙坚持,出刀的动作不如之前狠快,脚步也虚浮起来,待那门口已近在眼前,只差一步的脚程,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力,手一滑,那刀飞出手心,就掉在了身后地上。

“呼啊……呼啊……好重……”

竹中宗治气喘吁吁,回过身想捡起打刀,却见织田信长已站在那打刀掉下的地方,正从地下捡起打刀,又握住刀柄打量着刀身。

“阿长大叔会舞刀吗?”源庆光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看他的身形像个练家子。”

织田信长自己不回答源庆光的问题,而是勾起唇角,看看刀,又看看少年,等着少年说话。

“嗯,”竹中宗治不情愿道,“是会的……”

源庆光面露喜色,将目光转向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点点头,走到院中站住,握紧了手中刀,又随意出刀一挥,像平地走路一般舞刀前进,然而刀刃破空之声烈烈振响,那洒脱随性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却裹着万钧之力,不可阻挡。

那道水浪朝竹中宗治的方向涌来,宗治心中却没有恐惧,仿佛料定了那刀刃不会忽然变节,刺进自己的胸膛——下一时刻,信长便舞刀至他身前,用锐利霸道的眼神与他对视了一瞬,令他心脏猛然停了一拍。

收刃,入鞘。

信长身后爆发出一阵喝彩,是源庆光激动的声音:“好!阿长大叔真厉害!”

织田信长嗤笑,回身将那柄刀塞到源庆光手里,又揪住竹中宗治的后领,像提起只不听话乱跑的小鸡一般提起竹中宗治,将他身子扛在自己肩上,径直朝走廊方向走去。

“阿长大叔!”竹中宗治扑棱两下胳膊,想要反抗。

“菅原道长叫大叔把你带回屋睡觉,别闹。”

织田信长抛下一句话,竹中宗治只得乖乖垂下两手,任信长把他扛走了。

菅原道长早在屋里候着这两人回来,竹中宗治一见到师父的笑脸,便做出可怜的表情向师父告状:“师父!他抢我风头!”

“他与你是式神和阴阳师的关系,他出风头,你与有荣焉。”菅原道长语气平淡,“快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和你的朋友出去玩吗?”

竹中宗治“哼”了一声,只好立在原地解起了衣带。

而织田信长幽幽贴到他身后,将手搁到他的腰间,覆上了他宽衣解带的手。

“你干什么!”竹中宗治登时气息大乱,脸上烧红一片。

“服侍老爷脱衣服,”织田信长幽幽道,“身为小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老爷亲力亲为。”

说罢,信长握住竹中宗治的手,引他将那衣带用力一扯,丢在地上,又将外袍缓缓揭开,露出裹在其中,□□的少年躯体。

竹中宗治:……

织田信长:……

少年突然想起狐狸女官六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反正最后都是要被老爷脱掉的嘛——”记忆里的狐狸女官语气暧昧,上下打量着少年的身段,“不穿也无妨!”

织田信长脸上瞬间挨了一巴掌,怀中少年裹紧外袍,脸色绯红,用手指指着信长鼻子,大喘着气支支吾吾地骂他:“你!你这个流氓!丑夜叉!变态!畜牲!畜牲不如!”

少年见织田信长面无表情,还想再扇上一巴掌,可他的手腕才伸出来,就被男鬼一下捉住,又随手一拽,就把他仰面放倒在铺好的床铺上。

“啊啊啊啊啊——”

少年刚想起身,织田信长长腿一伸,跨坐在他两腿上,又弯腰用两手按住了他两条胳膊,不许他动弹。

“那山猫妖只拿了外袍来,你怎么不打它?!”织田信长怒喝。

竹中宗治先朝信长脸上啐了口口水,又开口骂道:“还不是你用刀扯了我里衣?!”

“你先扑上来要老子的命!”织田信长先将少年两只手腕归拢,用右手一并按住,再用左手钳住少年的嘴,不准他再往自己脸上吐口水,“好端端的突然把老子吊起来打?!”

“唔唔……是你先脱我衣服……”少年乱扭着身子,胸前由于骤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又经历了一番刺激,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在只生了层薄薄肌肉的胸脯上格外引人注目。

“脱个衣服而已,又不是把你按在地上生吃了。”织田信长语气冷冰冰,全然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恶劣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光着身子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实在羞耻,更不要说这视线的源头是差点把他推倒玷污的织田信长,少年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想着有的没的。

“我师父还在呢!”少年声音中染上了哭腔,也不顾自己说的话会引发什么误会,就一股脑倒了出来,“你别太过分……”

“嗯?”

菅原道长偏过头,朝织田信长看了一眼。

这眼神并不冰冷,只是不如平常看向宗治时那么温柔。织田信长忽然觉得脊背生寒,便松开手,把少年的身体用被子随便裹起来,为自己辩白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菅原道长笑而不语,将视线转到竹中宗治脸上:“他对你做过什么?”

竹中宗治知道自己将大仇得报,便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把这夜叉的恶事一一道明:“他可坏了!逼我和他坐一辆车,说我不坐就把我片成刺身,还用爪子抓我的脸,让我用嘴喂他酒!还有!他脱我的衣服,然后……”

少年每说出一件事,菅原道长的面色便沉下一分,而织田信长背后冷汗越冒越多,等到少年说出“然后”两字,他将大手一伸,捂住少年的嘴不许他说下去。

“这小鬼在说瞎话!”织田信长面露心虚,大掌压在少年手上,忽然又被少年朝虎口处猛咬了一口。

“然后怎么了?”菅原道长眯起眼问。

竹中宗治“唔唔”几声,不知道要如何描述战斗的情景,只好把结果先说了:“他就把我身体按住,吸我身上的血!”

菅原道长:……

织田信长:……

菅原道长噗呲一声笑出声来,语气轻松了许多:“哦,只是吸了你的血?”

竹中宗治用力点点头。

“夜叉,我知道嗜血是你的本性,”菅原道长将目光转向织田信长,“既往不咎,但是之后你可要收敛一些,我这小徒弟身子弱,可没有那么多血供你来吸。”

织田信长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又把少年揽入怀中,用手搓搓少年的脸:“以后我就把他当儿子一样看,绝不会让他受一点伤!”

菅原道长轻笑一声,扭回头准备脱衣睡觉去了。

竹中宗治不懂师父为什么突然原谅了织田信长,但师父有他的主意,他也不好再强求什么。

他撇撇嘴,回头朝织田信长发令道:“你先躺下,然后把胳膊伸出来,给我当枕头用。”

织田信长躺下照做,少年便把被子一掀,赤身钻进他怀里,将脑袋搁在他壮硕的大臂上,又伸出手指指向腰间被子:“给我盖上被子,不准捂住我的脑袋!”

织田信长翻了个白眼,将被子一拉,把少年和自己的身体一起盖住。

少年似乎确实累了,便不再给他发命令,而是将身一转,手搭在他精壮的腰间,抱着他的腰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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