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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迷途的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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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

永寂的声音从根系深处传来。迷途转身,看见怀表的虚影悬浮在空中,表盘显示11:59。链条指向迷宫某条岔路,那里隐约有哭声传来。

她跟随指引来到一扇铁门前。门上的观察窗里,七岁的克里斯蒂娜正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那本手工童话书。当女孩抬头时,迷途的血液凝固了——那双眼睛里没有童真,只有观测局特工才有的机械冷光。

"他们替换了你的童年记忆......"迷途终于明白为何所有重置都失败,"把监控程序植入了最美好的部分。"

铁门突然变形为镜面。迷途看到自己与小女孩的倒影逐渐融合,病号服变成观测局的制服,手中的病历单化作数据平板。最可怕的是,她的右眼也开始机械化。

"不!"迷途用指甲刺入眼眶,硬生生挖出变异的眼球。

鲜血喷溅在童话书上。书页自动翻到中央,露出被缝在里面的微型装置——这才是真正的记忆核心,散发着与艾伦教授胸腔里相同频率的蓝光。迷途扯出装置按在自己心口,顿时被海量记忆淹没:

父母实验室的爆炸不是意外;

观测局用药物让她"忘记"了七次出逃;

而精神病院,其实是最早的世界树幼苗培育基地。

"现在你明白了。"永寂的怀表停在她耳边,"越界的从来不是你,是他们。"

迷途的身体开始发光。那些被药物阻断的记忆如洪水般归位,在皮肤下形成与克里斯蒂娜相同的代码流。她最后看了一眼铁门后的小女孩,将染血的病历单从门缝塞进去。

"下次重置时......"迷途的声音逐渐与克里斯蒂娜重合,"记得在第七页做记号。"

当观测局的特工破门而入时,浴室里只剩下一面破碎的镜子。而在现实世界的气象站,克里斯蒂娜的机械眼突然显示新信息:【第八意识体同步率100%】。她面前的《如何杀死一个故事》自动翻开,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浮现出血字:

"用我们的名字做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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