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他不爽了吧。对啊,毕竟他对猫毛过敏不是吗?
“一直跟着,只好收养了。”我似无奈说着,更多的是嘲讽。
我换上居家拖鞋,给小家伙倒了猫粮,猫窝什么的忘记了,明天再去看看吧。
“呵。”
林寂承从楼上下来,而小家伙在他手里一直呲牙咧嘴。
“一直跟着就收养?”他就这么拎着猫,好奇地盯着那对猫眼看:“我也一直缠着你啊——”
小家伙嗷呜一声跑楼上去,再也不下来,林寂承逼近我,看向我的表情冷得吓人。
“怎么你反而一直想跑呢?”
我推了他一把。
“是吗?如果你口中的缠着我是指强吻欺骗以及恐吓的话,我不应该跑吗?我他妈难道要上赶着跟你说‘林寂承你好可爱跟我走吧’,这样吗?!”
看着楼上的猫,林寂承开口说:“你忘了我......”
“没忘。”我走上二楼小心翼翼把跑到我身边的小家伙抱起来:“我知道你猫毛过敏,我就是故意的,你要是待不下去,就让我回我自己的家吧。”
转身回了房间,余光看见他在楼下倒了杯水,咽下手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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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林寂承没再提,就这么过着,只是一人一猫互相看不顺眼。
平时林寂承紧关房门不让小家伙进,小家伙也不肖去他在的地方。
就这样诡异般地过了半个月,导师在群里发通知说一年级的这周末跟他去s市参加一个论坛。
明天就走,也就是周五下午四点在学校北门集合,下周一回。
不知不觉已经十一月末了,林寂承也没再整什么幺蛾子,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做两个蛋糕拿过来让我尝尝。
当然,结局都是只吃了一口后,被我打散在地。
拿着手机从沙发上起身,看了眼趴在身边誓死不与林寂承在同一层的小家伙,我踌躇了两下上了楼,又拿出我的大行李箱子,蹲下开始往里面收拾东西。
“你要走?”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腿,我顿了一下点点头:“嗯,出去两天。”
“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我没打算回来了。
我把衣服叠好放进里面,却只是轻声说:“出差,下周就回来了。”
“出差的话,行李箱太大了不方便吧。”他在我身边蹲下,伸出那双一看就知道娇生惯养的手随手掖了两下我的衣服。
“凑活用吧,没小的。”
“用我的。”
像是什么稀松日常的事,像是我们两个是真的关系好的兄弟、朋友,可是林寂承,不是的,我恨你恨得要死,又因为惜命所以怕你怕得要死,拜托别这样,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否则我真的会......
“林清,回答我。”
带着不满地情绪,见我看他,林寂承语气却松了下来:“瞪着我做什么?”
我却只是扯扯嘴角说不用了,用不惯太好的东西。
难得,这次没有像非要强制我咽下那口蛋糕一样强迫我换行李箱,浑身充满着“你随意”的气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开了,反正对我来说是好事。
我又想起来:“对了,小家伙呢你要是看不了我就先送别人家待两天。”
“送谁家?”他没什么情绪。
不懂他的脑回路,我说:“只需要回答能看还是不能看。”
“能。”他点点头。
这人果然是愿意给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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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背着个小包在北门集合,同我一起的几个同门也到了。人不多,加我三个人。又过了几分钟,导师背着他那个登山包手里提着个笔记本包风尘仆仆地来了。
“都到齐了是吧,走吧孩子们,车我提前叫好了。”
车子一溜烟儿到了机场,转眼又落地M市,跟着接机的志愿者们,坐着大巴到了主办方安排好的五星级酒店。
手机在口袋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卡2的陌生来电。
“喂,林清你在哪儿?”
跟着人往前走,现场乱的我心烦,明良的声音一出心里更是无名的火。
忘了卡2是借用明良的流量卡了。
“挂了。”
“你最好没有偷偷跑新加坡来恶心我。”
听着他跟吃了枪药一样的声音,我实在是对他这个神经病一样的行为厌烦了。
“明良你以为你是谁?脑子有病就去看看行吗?还有,别再联系了,我很忙。”
“林......”
烦躁地挂断手机,然后拉黑删除。
什么神经病玩意儿。
“小清是出什么事了吗?”
导师突然开口,我没想到他能这么冷不丁的开口,我收起手机说没什么事,就是个骚扰电话。
他点点头,回到酒店收拾好东西,导师给我发了个短信当我去他房间一趟,头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最近做的事,没什么大失误后,敲开了他的门。
“哎小清啊,快过来。”
导师年近五十,但还是神采奕奕,带着的那个无边框眼镜衬得他更像个老学究。
“怎么了老师。”
“快坐快坐。”他拖过椅子让我坐下,紧接着又看见他打开那个登山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漆黑的钱包,低调又奢华,一看就不是我导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