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林寂承关系...”
不知道怎么就拐到林寂承他身上,我问他林寂承怎么了,导师把钱包扬了扬。
“是这样的,那天林寂承来我办公室说能不能跟着我们在实验室里观摩学习一下,虽然他给我们实验室投资了钱,但是......”
“什么?”
我瞪直眼,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啊这个不重要。”紧接着把那个钱包塞到我手里:“我拒绝他了,让一个没基础的孩子做实验我还是不放心的。只不过他的钱包落在我这儿了,会谈过后我接着要去伦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那天出去见你俩在走廊上说话,心想你们是不是认识,所以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他。”
导师一直温文儒雅干了一辈子学术,所以跟着他实验室的风气一直都很融洽,让我拒绝他,实在是很难。
“好的老师,给他之后我会跟你说一声的。”
“谢了小清。”
导师笑着拍拍我后背,临我走又突然叫住我:“啊对,他钱包里面的现金金额是900,还有怀表一只,别的没东西了,还给他的时候好好问问。”
我点头出门,导师还补充回去的路费饭费什么的留好单据等他回来报销。
钱包被我狠狠捏在手里。
怀表是吗?
“哎,林清,一会儿下去吃饭啊,饭票我给你领着了。”
两个同门迎面而来,手上拿着一小沓饭票,敲开导师的门后递给他,他让我们自己先吃。
“你是要出去吗?”
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同门好奇提了一嘴,我摇摇头,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
扯出一抹微笑顺着他们一起往楼主走:“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啊,是那个事,你不是D市本地人对吧。”
其中一个同门惊讶一指我,我顿了一下,又笑着点点头。
“我们是在说四年前的一个八卦,”说完看了一下四周紧接着又压低声音:“有个大老板因为私生活混乱被捅死了。”
“不是。”
另一个人打断她:“是说他非得把小三带回家,被原配和孩子看到了,其中一个人把他杀了。”
“哦。”我点点头,“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这种风流轶闻,我看到过很多,也听到过很多,甚至小时候都经历过,说实话心里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毕竟天底下这么烂的人一抓一大把。
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呢?
“第一次听说吧?不过最主要是!”
不知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同门小心翼翼惊讶着:“他儿子是我们学校的!前几天我还在走廊上见过他......”
“就连现在,”她又指了指地板,“这个也是他们家的产业。”
另一个人也愣住了:“不会吧...他家当时股份都跌成什么样了。”
“有人管呗,反正是好起来了。”
巨大的诡异从脚底板窜出来,这种八卦多了去了,说实话上了大学之后我就没怎么听到过这种消遣的话题。
“那个,”我插了一嘴:“这个‘他’是?”
“这个啊,”他俩看了一眼,“应该能说吧,反正这个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你可能听说过,他叫......”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话语,我歉疚地朝他俩看了一眼,掏出手机一看来电。
林寂承。
拇指移到红点上方,想了想小家伙,我还是走到一边,接了。
“什么事?”语气不好,不想跟他说话。
“到地方了吗?”
他那边沙沙的有点吵,不知道干嘛去了:“嗯,出什么事了?”
“没事,”吵闹声停了,他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喂猫就把猫粮倒里面就行吗?”
“......”
我用手支了一下额头,轻轻嗯了一声。
“它安分的话开个罐头也好。”
那边又沉默了,我猜他是在拿着猫罐头看,然后看明白了才说了句知道了。
“哥。”
我被吓了一跳。
“你会回来的,对吧。”
他小心翼翼,语气轻柔,柔到让我怀疑林寂承他这个人是不是有两个人格。
“知道了,我先忙了。”
含糊匆忙挂断手机,去楼下找同门一起吃了饭,饭菜很丰盛,可我没胃口,加上一直没放下的钱包,打了个招呼又匆忙回了房间。
怀表......
我之前也有一只怀表。
是小的时候,母亲送给我的礼物。
可是十岁那年,被人偷走了。
被林寂承。
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钱包,嘎啦一声,一个金属编织链条滑落出来,紧接着是剐蹭了痕纹的表盖。
呕——
终于晚饭前的那些污秽从胃里涌上来,从记忆深处撕开一条裂纹,硬生生地朝我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