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野草谣 > 第19章 郭若容

第19章 郭若容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郭若容已然是一个标志美人,明眉善目,白皙滑嫩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滴溜转动的眸子仿佛一颗黑葡萄,一米7的大高个儿她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个明星,郭慧生完孩子后便无心管辖这个幺妹,把重心全部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郭若容穿一身黑色飞行皮夹克,一条喇叭牛仔裤,径直走进里屋提了一个水桶长包找郭慧要了点钱便离家了。

临走朝床上的郭慧丢了句:“你别找我,我回爸那边去了。”

“你自己小心点儿,有事儿打电话。”

郭慧也没多问便随她去。

郭若容口里咬了一只大白兔奶糖,使劲吮着奶味儿,白色的唾液溢出粉红色的唇,她站在游戏厅的门口似乎在等人,游戏厅一个三十来岁身穿牛仔外套的小混混吊儿郎当的靠近,看着像一个人牙子专门拉皮条那一类买卖的混混,黄毛叼一根烟戏谑的口吻问道:“小妹妹,在等人?”

郭若容一脸不屑,转了个身朝相反的方向站着。

“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做明星可惜了,告诉你跟着哥哥去广州不出一年保准把你包装成大明星。”

“想不想挣钱?”

“天底下真有这么傻的人,能和钱过不去?”黄毛靠在郭若容身后的门框上见半晌没声音,朝郭若容的屁股瞅了两眼便上手摸了一把。

“你有病,别烦我。”郭若容一脸嫌弃的朝黄毛道。

“你个死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罗爷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

“干什么,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想掳走人?还有没有王法了。”郭若容吵嚷起来。

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一口大黄牙带了一大帮人拦住了黄毛的去路。

郭若容挣扎着,一把扔开黄毛的手,皱着眉大喊道:“你拧疼我了。”

“听见没有,你拧疼她了。”

黄毛火冒三丈往前仗着身高低头怒目圆瞪道:“你算哪门葱,敢拦小爷我的去路,今儿这个妞我们罗爷要的。这块儿我们罗爷说了算,你混那里。”

后边儿一群凶神恶煞的赤膊佬腰间别着长刀一齐往前挤,那五短身材的男人抬手示意。

“第一,我不混哪里,第二这姑娘不愿意,第三要么报警。”

郭若容被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叔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充满好奇。趁黄毛不注意一个箭步跑去矮小男人身后,猫着腰躲在他后边。

容老爷就这么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回家了,她从房间醒来怯怯的开门走出房间站在沙发下,警觉的四处打量房间的陈设,房间和客厅整个呈品字形,一台彩色电视机放在老旧的朱色茶几上,电视机被一张白流苏织布盖着,两台朱漆镶着的木椅出现了划痕,整个屋子窄小但干净整洁,散发着一股女人的香气,卫生间里有女人使用的头油和洗发水,秋日暖阳从主卧的田字格窗户里照进来,金灿灿,门口一串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传过来,她警醒的盯着门口,一缕阳光像舞台上的聚光灯打在她身上,老男人一进门看呆了,好一个闪闪发光的仙女,郭若容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扑朔着像一只蝴蝶飞向男人心里。

“大叔,谢谢你,我我要回家了。”郭若容慌忙掩饰自己的紧张,赶忙从房间拿起自己的背包。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朱红茶几上,满怀心思的倚在房间门框上。

客气道:“我给买了点热饮,袜子,在楼下的小馆子里喊了两菜,你先吃了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家。”

“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另外一个县城。”

“啊,糟了。”郭若容满脸绯红的看着床上殷红的一块,扭过身子扒拉着自己的牛仔裤,全是血渍。

男人赶忙把一包黑色的塑料袋递给她,贴心道:“这是给你买的,都是新的,你收拾收拾,卫生间有热水。”

“这是我托我的女性朋友给你买的贴身衣物,你别误会。袜子穿上,我看你脚上都没穿袜子,都是新的。”

郭若容把皮夹克系在腰间红着脸走出房间,不好意思的接过男人手里的卫生巾。

第一次被大叔抵在墙上的时候,容老爷内心慌乱,满脸恐惧,一颗心在嗓子眼儿随时要跳出来,她支支吾吾道:“大大大叔,我我害怕。”

“我会很温柔的,别怕,很舒服的。”老男人像看一只温顺的小猫,狡黠一笑便低下头,一口黄牙对着容老爷的明眸皓齿吻下去,往后容老爷成了这个矮小男人身后的女子,等到她发现身孕四个月的时候,郭米带着郭慧的大块头女婿、王玄强、老舵头找到了容老爷,众人见她蓬头垢面的蜗居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破口大骂。

一行人破门而入,容老爷倒吃了一惊,等老男人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大块头和王玄强逮着那老男人一顿好打,郭慧在医院开了药便给王玄强带回去给嫂子帮她药流。

容老爷哇哇大哭,眼泪汪汪的祈求郭米让自己把孩子生下来,郭米蹲在外边儿门口罕见的发了火。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儿。”

“你都没管过我你,还好意思说。”容老爷隆起的肚子已经完全遮不住,站在堂屋里指着郭米道。

“不是我养的你,白眼儿狼,果然是不中用的东西,你赶紧给我打了,出丑,叫人看笑话。”

“那么个老男人,都能当你爹了,有钱吗?给你几个钱了,有房子吗?住在那么个破烂房里边儿受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我乐意。”

蒲小梅和王阳母女两在厨房烧开水,端了一盆热水过来,劝解道:“爸,少说两句,她现在本身心里也不好受。”

“妹子,爸都是为你好,打了,打了干净,不能随便生孩子,一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就养活的,别冲动你听嫂子一句劝,这事儿完了之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去。”

容老爷一扭头进了房间,蒲小梅那间房已经极其简陋,能当掉的东西全部当掉,用袖子揩了眼泪。王阳跟着进了房间。

把药塞进嘴里端起王阳手里的瓷杯喝了口水,一炷香的功夫她额头渗出汗滴,平躺在床上身体像拧麻花,像打的手巾把,一会儿身子蜷缩在一团像一只煮熟的红虾米,捂着肚子强忍着痛,愣是一声没喊,蒲小梅低声唤她:“你疼就喊出来,没事的,没有哪个女人不要经历生育之痛,我看着你这么憋着难受,妹子,喊出来。”

王阳愣在床边干看着容老爷扭动的身子头发上的汗滴一汩汩流下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蒲小梅不时掀开被子查看□□渗流出来的血,嘴里念念有词。

一个透明小婴儿从□□流了出来,浑身紫红,鲜红的血丝和经脉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像大蒜根泡在透明杯子里发芽的状态,像一条刚生出来的老鼠,蒲小梅给她的□□做了简单处理,容老爷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无声的落泪。

蒲小梅端着一盆血水,将白毛巾包着的小婴儿顺手递给郭米,郭米斜眼瞥了包袱便躬身捂着前胸一阵猛咳,蒲小梅只得放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端起血水往后屋檐沟倒水,赶着去生火做点鸡蛋羹。王阳听见爷爷咳得气都喘不匀,从里屋端了一杯浓茶跑出来,担忧道:“爷爷,你没事吧!你少抽点烟就不会咳得这么严重了。”郭米仍旧控制不住的咳嗽,喉咙里一坨浓痰卡着,他伸手拂了站在一旁孙女儿的头,接过孙女儿手里的瓷杯趁着不咳的间隙喝了口茶,这才停止了咳。

“乖,阳阳,去你妈那儿去。”

道完这句便皱眉弯腰拾起小包袱形色匆匆的离开了。王阳站在厨房门槛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爷爷苍老急促的背影。

王仪与王玄强父子两大清早正在水库边的田里起沟抽水,解放鞋上全被露水浸湿了,脚踝上零星的沾着泥垢,因天气干燥,葱绿的棉花埂像桃心的巨大叶子快耷拉着脑袋,棉花树干上倒是结了沉甸甸绿油油的棉花果子,父子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王仪两手拄着锄头望天长叹道:“春花好几年没有消息了,一直没收到电话和信,也不知道怎么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