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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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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边侯点着他:“你少得意,我问你,我们什么关系?”

萧九念有心回他一句,我们没关系。可是早在他从娘胎里落地还在哇哇大哭时,他就被过继给镇边侯了,那是上了族谱实打实的父子关系。萧家规矩多家法严,光是背条规都要背一个时辰,幼时老祖那么宠他,立规矩时也是交给镇边侯的。从小到大,镇边侯打定主意要揍他,虽说碍于老祖在不敢下狠手,到底他也是躲不掉的。

萧九念内心一股郁气难散,回道:“您是我父亲。”

“你还知道呢,我以为王爷您贵人多忘事连自己爹是谁都不记得了。你少拿那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你亲爹对吧。省省吧,你亲爹一天没养过你没资格揍你,为父盯着你长大,要不是念在你自尊心强,早把你剥了吊起来打。”

萧九念道:“您要是觉得儿子不肖,不如禀明伯祖将我逐出家门,儿子从此不敢姓萧,也不敢受您的教训,这样岂不是更好。”

镇边侯看着他,如同看一根欠摔打的木头,又搬出那句威胁:“你再说一遍。”他要开始解腰间那根皮革腰带了。

还好副将来的及时,一把搂住镇边侯的胳膊拦住了。

“侯爷,别打,要打也等事情了了再说。王爷是钦差,您给打伤了到时候出来进去的行走不便,传出去不好听啊。”

镇边侯怒道:“怎么了,我不揍得他卧床三日我枉称他父。你起开,萧九念你给我跪下,跪这儿,敢跑一下我今天打你个没脸你信不信。”

萧九念又不傻,冲副将点点头,示意领情。他冲镇边侯草草一礼:“孩儿告退。”说完,步履匆匆地走了,把镇边侯气急败坏的喊声都留在了身后。

——

长洲城郊外,炊烟的气味在荒草黄土间弥漫,远处的雾气和烟气混杂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安宁感。

萧宴跟着苏禹卿,带了一队人搜查新玄王的下落。

玄王是在左使的扶持下登基的,据苏禹卿解释,那个玄族左使有几分本事,玄王不过是他的傀儡。左使死前本来已经逃至安全屋,可是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出卖,被北疆军逮个正着,镇边侯没有那个心思和他弯弯绕,毫无悬念地给他划上了人生终点。

苏禹卿说:“可惜那个左使死了,要不然肯定能够问出来这个所谓玄王的身份,我们也不用没头苍蝇一样在这里找。”

萧宴初来乍到对长洲现在的情况一头雾水,苏禹卿三言两语又给他说了玄族复国队伍的情况。一直挑大梁的左使来历不凡,此人是前玄国振国将军的后嗣,一直暗中挑拨玄族人秘密复国。对于他的追踪持续了很多年,可是这个左使是个缩头乌龟,遇到危急时刻分分钟用身边人给他抵命,东躲西藏竟然还真让他一直苟活。直到近些年才明确查到他定居在长洲,阴谋策划辅佐玄王登基。

萧宴问道:“他都已经死了,现在问也来不及了。既然都有左使,是不是还有个右使,右使也死了?”

苏禹卿说:“那倒没有。”

萧宴说:“那我们可以先把这个右使找到,然后问他玄王的身份,再顺藤摸瓜看他能藏在哪里,这样是不是比我们这样大海捞针快一些。”

苏禹卿道:“阿宴,这其中的事三言两语可能讲不清楚。玄族人这个右使在战前被我们俘虏了,就是他给我们透露了一些消息,算是里应外合才杀了左使,活捉熊添,可惜他留了一手放玄王跑了。”

短短几句听得萧宴一愣一愣的,难怪这场战这么好打,他还在琢磨就算他祖父英明神武,名声在外,那熊添老儿听见就吓得屁滚尿流,可是说十来天的功夫能打下来精心准备的队伍也是痴人说梦啊,这样解释就说得通了,也就是说早在他祖父镇边侯还没有到长洲之前,其实玄族内部就已经出现分歧了。

萧宴说:“既然这个右使已经叛变了,怎么还把玄王的身份藏着掖着,难道就怎么都问不出来?”

苏禹卿道:“总之我是问不出来的,那右使合作的人是费七,有费七保他,我插不进去手。”

萧宴只当苏禹卿说的是他们人员内部的事,其实也就是挂个耳朵听听,毕竟这些也不干他的事。他完全没往别的方向想,以至于他其实稍微想想就能把这些人的身份串起来。比如这个落在费七手里的玄族右使其实就是前不久他刚从沈潮平那里听来的峄城故事的关键人物苟崖。

如果他能想到这层,立刻就能比苏禹卿更加明白费七为什么小心谨慎地护住苟崖,甚至不让苏禹卿插手。这绝不是要把苏禹卿排除在外,反而是清楚苟崖背后牵扯的事很复杂,如果让苏禹卿卷进去,对苏禹卿是不利的。这几乎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保护。

苏禹卿说道:“我一直怀疑费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现在也没查出什么。总之,我会好好盯着他的,如果他胆敢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我一定把他绳之以法。”

萧宴还在‘打草惊蛇’仔细地排查这一片密林,闻言也不知道苏禹卿发什么疯,他说道:“费七?他不是我小叔父的伴读吗,他能有什么问题。说到这我差点忘了,我小叔父来的时候你们一干人过来迎接他,好像没看到你说的什么费七。”

苏禹卿发现一个人为挖出的洞口,虚掩的草坪上还有几滴可疑的血迹。他朝萧宴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过去看,又朝周围的几个兵比划了几下,几人快速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这个地方围住了。

苏禹卿语气仍是刚才闲聊的样子,回答他说:“费大人听说楚王来长洲,风湿犯了,连夜扛了书箱带了他那亲卫到乡下养病去了。”

说着,萧宴已经率先挑开伪装用的枯黄草盖进了洞,还在说:“那可真是太巧了,听着跟要躲我小叔父一样。”

洞中没有埋伏,只有个已经没了声息的人躺在里面。他是个壮年男子,看身形有些佝偻,一脸鼠相,只有衣着服饰暴露了他生前的身份。苏禹卿把‘人’细细地搜了一遍,找到了印章,确定了这人就是刚在玄族叛贼扶持下登基不久的玄王,没想到狼狈地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这儿。苏禹卿和萧宴本来还以为是来大海捞针的,谁知竟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是奇了,他逃跑的这么顺利我们都以为他有人接应,原来是枚弃子。”苏禹卿感慨道。

说完,过了一会儿也没听见萧宴和他对答。他朝萧宴望去,看见萧宴望着那个死去的玄王的脸,表情非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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