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允的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后颈时，周维敏突然转身，吹风机"啪嗒"掉在地毯上。

“对不起，小允，其实刚刚洗澡我就忍不住了…”

他们鼻尖相抵，呼吸交错，沐浴后的皮肤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这次别咬了。"付允轻声说。

当付允终于鼓起勇气凑近时，他闻到了对方唇上残留的薄荷牙膏味，混合着雨水微凉的潮湿气息。他们的鼻尖先碰到一起，像两只谨慎试探的小动物，呼出的热气在雨夜里凝成白雾。

"等..."付允的轻语被堵在唇间，付允的唇瓣比想象中更柔软。周维敏已经闭眼贴了上来。

第一下只是轻轻的触碰，像蝴蝶掠过花瓣。周维敏能感觉到付允的睫毛在自己脸颊上颤动，发梢没擦干的水从他们相贴的额头滑落，在鼻梁交汇。他试探性地抿了抿对方的唇，尝到一丝清甜的味道，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是刚才太紧张咬破的。

周维敏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脑，指缝间缠绕着湿漉漉的发丝。这个加深的吻让付允膝盖发软，他下意识抓住周维敏的衣领，把柔软的睡衣攥出褶皱。唇齿相贴的瞬间，付允尝到了周维敏舌尖上残留的柠檬薄荷糖甜味，那是他高中时最爱的口味。

雨声渐密，但付允耳中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周维敏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耳垂，像在确认这不是又一个辗转反侧的梦境。当他们终于分开时，银丝在唇间牵出细线，又被雷声打断。

"八年..."付允呢喃，"从高一挡在我面前那天起..."

周维敏用吻封住了后半句话。

付允大胆地舔过对方唇上的伤口，听到周维敏喉间溢出的轻哼。雨声中，两个人的身影在房间温暖的灯光下紧紧相贴，影子融成一个分不开的整体。

窗外，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积水的路面倒映着路灯和星光，像一条流动的银河。而卧室的沙发上，两双同样尺寸的拖鞋并排摆在一起，其中一只的鞋面上，卡通猫咪正眯着眼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