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突然传来异响。林予安条件反射去摸匕首,却被江临川扣住手腕按在展柜上。钢化玻璃的寒意穿透脊背,而压在前胸的躯体烫得像烙铁。
"嘘..."江临川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垂,"你应该知道苏家的人为什么对你父亲留下的遗物感兴趣。"
江临川口中苏家的人,指的是苏晚,林予安的未婚妻,她是苏航运集团继承人,林予安父亲生前挚友之女,在林父去世之后,苏晚拿出一张婚书,声称是幼时定下的婚约,林予安与她没有那方面的感情,自然是不认这纸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向来无拘无束,单凭这一纸婚书可奈何不了他。
而苏晚紧咬着林予安不放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想要林父留下来的东西。对于这种心怀不轨的人,林予安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林予安在挣扎中扯开对方两粒纽扣。江临川的肩口的烫伤疤痕暴露在灯光下,这个疤痕他最熟悉不过。
林予安狠狠顶膝却被预判,江临川顺势将他抵在X光机旁。
林予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江临川的手撑在他耳侧,长发垂下来扫过他的脸颊,带过江临川身上特有的香味。
“江临川!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临川的目光落在他颤抖的唇上:“
现在。"江临川松开钳制,"要联手还是继续捅我刀子?"
第二天,电视台
化妆镜的环形灯带将林予安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他正不耐烦地扯着领带结,突然从镜中看见门把手无声转动。
"我说了不需要化妆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临川反手锁门的"咔哒"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他今天将长发用银灰色丝带束起,西装马甲掐出精瘦腰线。
"江专家,你这算‘私闯民宅’吗?"林予安故意把领带扯得更乱,从镜中与他对视。
江临川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停在林予安背后,双手突然撑住化妆台。
"博物馆不算‘民宅'?"他俯身时发丝垂落,扫过林予安泛红的耳廓,薄唇几乎贴上颤抖的耳尖
林予安猛地转身,后腰撞上化妆台边缘。镶钻领针硌在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他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林予安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瞬间涨红的脸。
“别离我这么近” 他抬手要推,却被江临川扣住手腕按在镜面上。冰凉的镜面贴着后背,而面前是江临川滚烫的体温,冷热夹击让他呼吸紊乱。
江临川用膝盖顶开他试图反抗的腿,空闲的那只手抚上他锁骨纹身出处:"这道刻痕..."拇指摩挲过淡淡的疤痕。
记忆如雪崩般涌现。父亲工作室的暖黄灯光,窗外飘落的初雪,架子上那件刚修复好的文物。他踮脚去够时被江临川抱下来,刻刀在锁骨划出血痕...
"还记得你当时哭着说..."江临川的鼻尖蹭过他湿润的眼睫,"等我回来看你刻的小雪花。"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把林予安最不愿意回想,跟江临川的那段记忆,在脑海重新炸了出来。
林予安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你为什么要走,这十年你去哪了..."声音哽在喉咙里,他狠狠咬住江临川虎口。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江临川却纹丝不动。
"因为要查清谁害死了林叔。"江临川松开钳制,指腹抹过他嘴角血丝,"还记得这个吧"突然扯开自己衬衫领口,肩口处赫然是那道烫伤的疤痕。
林予安瞳孔骤缩。那年冬夜火光冲天,十二岁的江临川背着他冲出火场,一根燃烧的房梁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