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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假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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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董事长在开视讯会议……”

秘书Linda步履匆匆,高跟鞋的红底在步伐间闪耀着十厘米的骄傲,胸牌在逆光中划过一抹寒光。

杨晟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耳垂上那颗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将滑落的珍珠耳钉上,心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尸检报告中母亲耳垂残忍的撕裂痕迹。

他猛地推开了胡桃木制的门扉,海风如野马般从四十八层高空的豁口狂涌而入,瞬间将桌上的文件化作片片雪花,翻飞起舞。

在父亲曾深爱的紫檀木办公桌上,杨谦的鳄鱼皮鞋静静地摆放着,而他无名指上的翡翠吊坠,便在这无声的空气中,像秋千一样轻轻地荡漾。

“哼,野种也敢……”

杨谦悠然自得地调整着真皮座椅,然而目光触及杨晟手中的文件,他的瞳孔瞬间紧缩。

西装的下摆不经意间带倒了水晶烟灰缸,那份09年的瑞士银行流水单恰好遮盖了他方才签署完毕的股权转让协议。

“你才是野种!”

杨晟将亲子鉴定书狠狠地摔在玻璃桌面上,坚硬的钢化玻璃竟由此震出一圈细密的蛛网状裂纹。

泛黄的补充页在中央空调的微风中轻轻颤动,杨谦的生父栏上,杨启燊的基因编码显得格外醒目。

落地窗映射出两兄弟扭曲的影像,恰似被囚禁在透明囚笼中的两只野兽。

杨谦忽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手中的翡翠项链猛地甩向杨晟的面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你真以为老头子为何会留你性命?若非我当日阻拦……”

冰凉的翡翠依旧残留着杨谦的体温,杨晟忽隐忽现地嗅到一缕淡淡的苦杏仁香气。

思绪瞬间倒流回佛堂火灾那个夜晚,他猛然紧握住项链吊坠——莲花纹的暗扣随即弹开,细小的胶卷恰好镶嵌在花蕊中央。

“16年7月23日。”杨晟用拇指摩挲胶卷边缘,“你亲生父亲在游艇会贵宾室对妈咪做了什么?”

杨谦腕间的劳力士忽然爆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他如同一枚被激活的杀人玩偶般猛地蹦跳起来。

那支胰岛素笔悄无声息地从西装的内袋中滑出,针尖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抹诡异而幽蓝的光泽。

杨晟目睹了他手腕内侧布满的细小针孔,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观澜曾经的提醒:劳拉西泮成瘾者,往往会出现病理性的攻击行为.….

“去死吧,杂种!”杨谦的怒吼随着海风呼啸入耳。

在针尖触碰到颈动脉的瞬间,杨晟猛地扯住他腕上的表带——那只价值连城的腕表应声碎裂,露出表盘内侧刻有的“QY1998”。

两人在铺满璀璨碎钻的地面上翻滚,杨晟的右肘猛地撞开了暗藏的保险柜。

如雪崩一样泻出的照片里,十五岁的杨谦正将注射器深深扎入昏迷的林绮岚手臂,而澳门葡京酒店那金碧辉煌的床柱作为背景,映衬出这幅画面的诡异与奢华。

“你给她注射了什么?”

杨晟紧紧扼住杨谦咽喉的手,忽然触碰到一处异物感——他猛地撕开对方的衬衫,只见杨谦锁骨下方所纹的“1985.7.23”字样,正缓缓渗出血液。

这一串数字如烙印般刺痛了杨晟的双眸,那正是母亲最后一次在舞台上表演《天鹅湖》的日子。

杨谦忽地狂笑不止,手持带血的胰岛素笔猛然刺向自己的眼眶。

“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吗?杨启燊早已……”

“我问你给妈咪注射了什么?!”杨晟揪住他的衣领突然一拳打过去。

“北京仔学人查数?”杨谦手握桌上的裁纸刀,向他骤然挥去,“难道你没查到妈咪因为你丢了性命……”

“最该死的人是你!”

杨晟猛地抄起那盆发财树掷去,花盆在杨谦的脚畔爆裂开来。泥浆四溅,洒在精致的爱马仕地毯上,两道身影同时疾速扑向办公桌。

“叼你老母!”杨谦揪住弟弟衣领往红木桌角撞,“知唔知套海南黄花梨几钱?”

“知你条命值几钱!”

杨晟张嘴咬住杨谦手腕,瑞士表带硌得牙酸。两人滚到地上时撞翻酒柜,被酒浇了满头。

杨谦猛地举起风水金蟾就要砸碎,却不料被杨晟用灭火器狂喷,一脸泡沫如雪覆盖。

那位衣着讲究的太子爷霎时间化身成圣诞老人一般,眼睛瞪得通红,手握灭火器如挥高尔夫球杆般挥舞。

“死靓仔!”一杆砸碎智能显示屏,警报器突然用粤语尖叫:“仆街啦!仆街啦!”

两个人完全就是不要脸的打法,杨晟这段时间被打,被追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他才是启荣集团的太子爷接班人,杨谦他凭什么坐在这里!

“你个私生仔,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杨晟趁隙将休息室厨中的胡椒粉巧妙地撒入对方衣领,杨谦一边连连打喷嚏,一边挥动鳄鱼皮制的皮带。

两人从奢华的真皮沙发上翻滚至保险柜前,杨晟忽然在抽屉里触碰到防狼喷雾。

“喂!边个教你的!”杨谦捂着眼睛乱踹,意大利皮鞋卡进碎纸机,“要死一齐死!”

碎纸机发出绞肉般的声响,杨晟抄起文件夹猛抽对方屁股。

“仲记唔记得细个点打我?”

文件如雪花纷飞,16年澳门赌场的流水账单洒满了杨谦的满面。

玻璃幕墙猛然爆发出刺耳的声响,无人机携带着郭明德赠送的菠萝包,穿破窗户,径直飞入。

杨晟眼疾手快,一把接过点心,随即狠狠地砸向大哥,那流沙馅顿时溅得对方满面黄红。

“请你食夜宵啊大佬!”

“你个冚家铲……”

杨谦摸到胰岛素笔要扎,突然被智能系统播放的《帝女花》打断。

杨晟趁机骑到他背上,用领带捆住那双定制西装袖:“报警?我同你惊差人?”

警笛声从中环码头传来时,杨晟正用烟灰缸撬保险柜。

突然瞥见杨谦口袋里掉出的珍珠耳环——和母亲葬礼上戴的一模一样。

“收声!”他抓起鱼缸里的血红龙塞进大哥嘴里,“今晚呢条数,我同你慢慢计!”

窗外无人机群突然亮起霓虹灯牌:【阿妈叫你返屋企饮汤】。杨晟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把杨谦的手表扔进碎纸机当投币玩具。

激烈的打斗中,碎玻璃片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四处飞溅,碎片扎进了他的掌心,杨晟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疼痛浑然不觉。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恨上,仿佛身体上的这点小伤根本不足以分散他的专注。

掌心的伤口开始渗出鲜血,沿着手指缓缓滴落,但他依旧紧握着拳头硬扛着。

那些被误解的童年画面呼啸而来——五岁那年他发高烧喊着要妈妈,杨启铭却站在病房门口冷笑。

“让你那个戏子亲爹来照顾啊。”

至今为止,他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戏子”爹到底是谁?而母亲被误解这么多年,她曾经解释了无数次……

可没有一次,父亲是对她说一句“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他可以出轨养二奶,也可以包养无数个情人,却对自己的结发妻子,没有一点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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