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重生魔头爆改中二戏精 > 第79章 生命的重量

第79章 生命的重量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牧首领快走……”白鹇用最后的力气朝牧溪喊道。

怪物停在门口,白鹇绝望地闭上眼睛,门口缝隙露出一截青绿色的衣袖。

“终于找到你了。”

随着缝隙的增大,范衡的身影出现在屋内,可怕的戾气一瞬间消弭在空气中,白鹇惊奇地睁开眼睛,看到范衡的刹那恍然明白来人的身份,怪不得牧首领神魂颠倒成那副鬼样子……

“白鹇,”范衡朝白鹇伸手,眼中颇有几分怀念的神色,“刚才辛苦你了。”

上一世白鹇可是在牧溪回玄鸮堂之前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得力手下,是他亲自将白鹇从中层提拔到高层的,白鹇算不上绝世高手,却每次都有神奇的逃命手法,而且他喜欢白鹇那股机灵劲儿,制作的小玩意也颇为有趣,牧溪不在的时候他没少跟白鹇一起泡在刑讯室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器械药物。

白鹇鬼使神差朝范衡伸出手,却被来自身后牧溪如针刺般的目光警告,连忙缩回手,使劲吸了吸鼻子,木槿的味道,近在咫尺的范衡朝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好香。”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白鹇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失礼,心虚地朝身后的牧溪瞟了过去。范衡比他目光更快,正小心翻看着牧溪的手指。白鹇忽然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下边的那些人……”白鹇看到范衡已经来了,便起了离开的心思。

“解决了。”范衡头也不抬回答道。

怎么解决的?白鹇想起刚才冲天的杀气不禁又开始浑身发冷。“那属下就先走了……”白鹇费力地站起身来,身上的气力逐渐恢复,他刚才是脑子进水才会说范衡负心薄幸,这鬼玩意儿跟牧溪玩殉情都不带犹豫的,也就是牧溪不敢轻易下注感情了。

白鹇走后,范衡皱眉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坛,拿起牧溪的酒杯饮尽了里面的残酒,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去给你安排醒酒汤跟洗澡水。”范衡将还剩个底的酒坛端走,被牧溪一下子抓住衣袖。

“怎么这么快?”牧溪深呼吸了几口气,果然像白鹇说的那样好香,就是没有女人的脂粉味。

范衡无奈地放下酒坛,“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了,还是先醒醒酒吧。”

“我没醉。”牧溪耿直道,他现在可是清醒的很。他想问阿彩的事情,可这种问题不是他该问的。

“我知道,”范衡安抚地拍了拍牧溪地手背,“可你这样满身酒气入睡第二天可是会犯头疼的。”

“等你喝了醒酒汤,我就跟你说说今晚我跟阿彩干了什么。”范衡提着酒坛在门口对牧溪说道。

这个条件让牧溪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牧溪想也不想灌下了范衡给他递过来的醒酒汤,放下碗一副专心听故事的模样。

“胜晚霞!”牧溪诧异道,“怎么会中这种毒?”阿彩不过风尘女子,怎么会卷入江湖纷争?

随着范衡的讲述,牧溪感觉自己头脑中的谜团愈加蒙上了不可预知的阴影,柳五郎,一个死了三次的人却三番五次像幽灵一样兴风作浪,他现在要是藏在洛阳,只怕这次牡丹花会不会那么和谐了。

“要尽快将这个人揪出来。”牧溪面色凝重道。

“所以我要保下阿彩,”范衡捡起地上的铜镜放回桌上,“阿彩应该不会认错那个曾经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

“只怕他不会再出现在阿彩附近了。”

范衡摇头道:“可是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怎么可能甘心放弃观看受害者的凄惨死相呢?”

“可他很警觉,阿彩姑娘迟迟不死,他万一也意识到什么躲的更深呢?”

范衡支起下巴露出残忍的笑容,“那还是死掉的阿彩更有价值些。”

牧溪伸出手扶了扶范衡发间歪掉的新月银簪道:“还是让阿彩活着指认凶手吧。”

“听你的。”范衡吻了吻牧溪的手指。

洗澡水备好了,范衡试了试水温后便相当识相的要去隔壁。牧溪从背后一下子抱住了范衡。

“你觉得我在见到你为我吃醋,为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后真的会什么都不做吗?”范衡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沉声道。

“那就做你想做的吧。”牧溪将脑袋埋在范衡颈间,“你到底在忍耐些什么?”

“我在忍耐什么……”范衡转身狠狠抱住牧溪,“你还意识不到我们之间那层可悲的面纱吗?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跟阿彩共度春宵,要是你能认清我的心,又怎么会在这里买醉,这种事情不是我和你做个几次就能解决的,如果我连最初的承诺都做不到言出必行的话,我又谈何对你海誓山盟过!”

“弄疼你了吗?”感受到牧溪在颤抖,范衡慌忙松开牧溪问道。

“没有,”牧溪转过身去不让范衡看到自己眼中几近癫狂的悸动,“只是……酒喝多了有些困。”

范衡不放心探查了牧溪的脉象总算放下心来,表示自己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帮忙随时可以喊他,牧溪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挽留的话,只好匆匆洗完便倒头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夜,牧溪猛然从床上惊醒,双/腿/间的诚实反应吓了牧溪一跳。这屋子难不成受过诅咒?牧溪狼狈地将窗户打开,好在这次没有像上次那般满身狼藉才醒过来,冷风吹进屋子,牧溪打了个寒战,却没有从窗边离开的意思。他刚才在梦中居然用女人的姿态伏在范衡身上拼命索取,苦于无法释放,牧溪无助地扯着范衡的衣襟。

“你究竟是谁?”牧溪不可思议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居然沾染上过去自己想都不敢想象的东西——淫/靡。

在金陵跟范衡同床时,他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吗?牧溪拿起雁翎刀横在身前试着找回杀手身份,这并不需要多辛苦,牧溪沉下目光,再次抬头的时候,又变回了冷若冰霜的夜枭首领。

“国色天香……”牧溪再次回到床上自言自语道,“看来阿彩姑娘不够绝色,才动不了二公子的心。下一个……”而且风尘女子跟范衡明显不相配,武林大会时,肯定会有名门大派的千金来看热闹,家境优越,容貌出色,身手不凡,范衡肯定会找到适合成亲的女子。太好了,牧溪攥紧指尖强笑着。

“国色天香……”范衡在隔壁将牧溪的动静滴水不漏收进耳中,就知道二叔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拆散他跟牧溪。牧溪也在极力撮合这件事情,就是演技差了点,只要牧溪心中这份爱/欲还在,他是不是可以做一些出格伤害牧溪的事情呢?

第二天早上,范衡带着牧溪再次回到了彩星坊,上官逸正在被星彩坊的姑娘们围住,为了今天的看诊,星彩坊特意停业一天。上官逸朝牧溪和范衡招了招手便继续跟姑娘们交待平时需要注意的东西。

范衡没有在姑娘们中发现阿彩的身影,便拉着牧溪悄悄去了阿彩的房间,阿彩被敲门声吓了一跳,看来人是范衡,总算打起几分笑容纳着万福。

“牧公子也来这里关心妾身吗?”阿彩在昨晚登台前就注意到是牧溪跟段丛飞的纷争,只是没想到今天范衡居然毫不避讳的将他也带来了,至交之名所来不虚。

“我的目的跟他一样。”牧溪毫不客气地审视着阿彩,看来这女人昨晚吓得不轻,范衡有时候性格出奇的恶劣。

这时,上官逸敲响了阿彩的房门,昨晚接到范衡的信息后他连夜查阅资料,胜晚霞是已经失传的剧毒,他还从来没有治过这种病人,只能通过零星的记载推测解毒之法,上官逸放下药箱仔细查看着阿彩的脉象。

“需要施针,配合服药,”上官逸捋了捋胡须道,“我先开几副解毒之剂,然后让司徒杏儿送药和针灸……总之,试试看吧。”

阿彩也明白此毒难解之处,连忙将自己攒下的银钱交给上官逸表示感谢,上官逸摇头拒绝,并告诉阿彩彩星坊老板已经支付诊金,不需要另外破费了。范衡也从善如流跟着上官逸一起离开。

“上官师傅可有把握?”回妙仁医馆路上,范衡追问道。

“死马当活马医呗,”上官逸叹了口气,“从逆生,到妄死,再到胜晚霞,看来他们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阿彩姑娘接待过一个叫柳五的客人,曾经给她哺过一枚甜的发苦的蜜饯,阿彩短暂失去过一段意识,这个柳五极可能就是浣柳派的柳五郎。”妙仁医馆内,范衡随手翻着医籍复述着昨晚阿彩告诉他的信息。

上官逸和司徒杏儿同时苦恼地在房间内反方向度步。牧溪也坐在角落沉默不语,如果真像范衡说的那样,那晚他在临渊卖场看到的身影就千真万确是柳五郎了,同在浣柳派,长相一样,是双生子?还是苦心培养的替身?范衡曾经怀疑过是双生子,但如果亲兄弟,让另一个当替死鬼……牧溪暗自摇头,只有那个活着的“柳五郎”才能给出答案了。

“如果最后没有救下阿彩……”司徒杏儿靠在书柜旁迟疑道,“可以把她的尸体给我吗?”

“杏儿你……”上官逸无可奈何地甩袖长叹,“算了,只要你有本事拿到尸体,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所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眼下已经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慢慢研究胜晚霞了,只能尽一切手段获取信息了。

司徒杏儿轻飘飘看向范衡,“要一起吗?”

“乐意奉陪。”范衡同样轻描淡写回应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